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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人,才會有的品位。
林絨看著,漸漸的,忽然彎唇。
虧得小區裡還沒打烊的店鋪有賣這個的。
也虧得,有人肯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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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衣服出去,房間的門戛然被開啟。
林絨手還搭在腦袋上,下面挨著的,是謝潮生給她拿的新毛巾。
「別用毛巾擦。」
謝潮生說完沒語調的話,轉眼進了浴室,拿了黑色的吹風機走出來。
林絨應謝潮生的要求,老實坐在沙發上。
他在她的身後,用指尖梳著她的頭髮,一點點改變著熱風的方向。
過於靜謐美好。
以至於吹完頭髮被推進房裡,又被按進鬆軟的被窩裡,平躺在床上,看著謝潮生轉身離開的側影,她很戀戀不捨。
「你不一起嗎?」
「……」
啪的一聲,門關上了。
林絨轉頭看著床頭那盞小夜燈,是白色的半圓形燈罩,上面零星點綴著幾顆五角星。
她的身子往下縮了一點,被窩裡,滿滿全是謝潮生的味道。
所以,她睡不著。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
林絨仍然毫無倦意,於是伸手去撥弄那盞小夜燈。
她想的是把它關上,但在試探開關時,無意中,觸碰到了同樣放在床頭櫃上的糖盒。
糖盒傾翻,裡面的糖果盡數灑了出來。
林絨來不及去關燈了,緊張地望向門,半天不見動靜,暗暗鬆了口氣。
她掀開被窩,放輕動作下床。
糖果大部分都散落在可以見到的地方,還有小部分,跳動著大概是跑到了床底下。
林絨舉起小夜燈,掀開床單,照亮床下。
光亮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她撿起了能夠到的糖果,轉移至另一處尋找。
放在床角落的一個鞋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簡簡單單,毫無特別之處。
像是被蠱惑著,她俯身爬進去,竭力伸出手,把那個鞋盒夠了出來。
開啟後,裡面是個扎著彩帶的漂亮盒子。
林絨眼睫一斂,鬼使神差,繼續開啟。
盒子裡沒什麼特別,有簡簡單單的一張紙,還有一副耳罩。
耳罩是大冬天帶的,跟現在的季節,著實是不匹配。
林絨翻開那張白紙,視線觸及到凌亂的黑色線條,又望向那副耳罩——
純粉色,兩邊造型,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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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潮生時常會夢到初二那年。
冬夜,下著大雪。
那時候,剛到裴家不久,他還沒學會忍氣吞聲。
飄落著鵝毛大雪的街道上,四處都覆滿了一層厚厚積雪,屋頂上、長椅上、樹木上……
這種天,連呵口熱氣的想法,都不會產生。
因為,多餘。
和有些狼狽不堪,逃出來的人一樣。
謝霄喝得酩酊大醉,看到他時,把酒瓶子摔在地上,讓他打哪來的,滾回哪去。
他走到街道邊,用手掃去些積雪,挨著長椅坐下。
其實沒什麼知覺。
腦袋垂下去,窩在臂彎裡,忽然就那麼覺得,一切,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
直到耳朵上傳來暖意的那一瞬間,他足足僵了片刻。
有了對比,他才後知後覺發現,渾身血液,可能快凍僵了。
厚重的靴底踩著積雪的聲音由重到輕,他抬起頭,只來得及看到一抹純白的雪色。
柔軟得像一片雲。
再仔細看,一個嬌小的身影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