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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恬凝視著她,似乎從她眼中看到了自己。
在面對嶽輕衣的每一個時刻她定然也是如此, 眼中光芒四射,正如暗淡的夜有了閃爍的星星點綴,燃起希望。
「走吧心恬, 我們回去吧。」待那名服務員離開後, 嶽輕衣緩緩站起身來,但視線基本上便沒有離開過江心恬,面上的笑意也未曾消退過半分。
「好。」江心恬輕應一聲,總覺輕衣方才那句話親切無比。
她跟著嶽輕衣一同出了餐廳的門, 夜風瑟瑟,剛出門的一瞬她感受到了涼意。
好在她穿得並不算單薄,只是那陣風拂過她臉頰時讓她有些不適應,畢竟她才剛從室溫較高的餐廳中走出。
將被風吹下的額前一縷髮絲撩至耳後,江心恬微微偏頭偷瞄嶽輕衣一眼,見她並未什麼反應後便又放心地轉回頭來。
她是擔心嶽輕衣覺得涼,但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輕衣穿的可比她要稍厚一些。
她二人一路同行,一路往前走著,途經不少店鋪,其中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生意看著不錯。
「對了心恬。」店內確實十分熱鬧,但街上便顯得有些冷清,嶽輕衣聲音雖輕,在這空蕩又寂靜的街上卻清晰可聞,「我加你微信這件事,希望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見江心恬不答話,只是低垂著腦袋默默聽著,她便又接著說道:「關於劇本,如果我們無法面對面交流,微信可以是第二選擇。」
「嗯,好,我明白的。」江心恬重重點了兩下腦袋,在擔心嶽輕衣沒看到後又抬起頭來,對她輕輕地笑著。
明白什麼?江心恬暗自搖頭,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明明自己在接收嶽輕衣的好友請求之前糾結了許久許久,明明自己在加上嶽輕衣好友之後又在那裡自顧自地較勁。
她真不知道自己回應嶽輕衣的那句「我明白的」,究竟明白的是什麼。
明明她給自己的壓力那麼大,明明緊張到呼吸急促的是她,心慌意亂的亦是她。
從這裡回她們所在的酒店,一共也不用花上多少步路。
但不知是江心恬的心理作用,還是嶽輕衣真的刻意放慢了腳步,她竟覺得這一路程竟走了許久許久,久到她開始這樣懷疑自己。
「今晚的夜空挺美的。」不知走了多久,嶽輕衣溫柔的嗓音再次於江心恬耳邊響起。
江心恬旋即抬頭望天,入眼是一輪散發著淡黃色光芒的彎月。彎月四周是閃爍著的星子,雖然微小,無數顆加在一起,卻也給這昏暗的夜空增添了不少色彩。
「是啊。」江心恬順著嶽輕衣的話感嘆一聲,沒忍住多看了兩眼,目光似黏在天際之上再也無法挪開視線,「真美。」
或許在這段日子中,以往每個夜晚都如現在這般美。但似乎每一次,江心恬都不曾靜下心來好好欣賞這靜謐的夜空。
若非嶽輕衣提醒,她大概也不會記得。
她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靜下心來享受夜景了。
「星城的夜晚一直是這樣嗎?」
「嗯?」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江心恬有些茫然,她不知嶽輕衣所說的「這樣」到底是什麼樣子,是美嗎?
「這樣安靜,這樣迷人。」嶽輕衣給了疑惑的江心恬一個解釋。
江心恬沉默,回想起這幾年她在星城的日子裡所能看到的每一個夜晚,似乎星城的夜就是如此安靜。
這和她所在的區域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若是住在城中心,又怎麼還能安靜得下來。
但她所見到的那些夜晚安靜歸安靜,迷人卻也是稱不上的。
作為一名「老實人」,江心恬心中如何想,嘴上便如何回應了嶽輕衣。
「但我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