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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後，陸凌驍的吻落在她的眼睫上：「我愛你。」

顧意梨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睜開眼：「你說什麼？」

「我愛你。」

他不厭其煩地重複著，每說一遍，就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吻。

顧意梨眼角發紅，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抬起身體，將自己完完全全地貼上他，像是主動祭獻的羔羊。

她親上去，哽咽道：「我也愛你。」

-

顧意梨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醒得也很晚。

迷迷糊糊從睡夢中回神，她先是聽到了陸凌驍的聲音，但沒聽清楚。等她睜開眼睛時，發現他正站在飄窗旁，身上披著一件睡袍，拿著手機在和別人打電話。

顧意梨也不吵他，就這麼睜著眼睛看著他的背影。

兩分鐘後，陸凌驍打完電話回頭。

見顧意梨醒了，他先是愣了一下，之後便放下手機，向她走去。

看到他過來，顧意梨笑了笑，朝他伸手。

陸凌驍彎腰，連人帶被子一起抱起來，坐到床上。

顧意梨靠在他懷裡，仰起臉親了親他的下巴：「這麼早，在和誰打電話？」

陸凌驍說：「陳司。」

顧意梨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剛才雖然沒聽清楚，但聽他的語氣，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陸凌驍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垂眸看著她，平靜道：「我們昨晚在餐廳外面接吻的照片，被人拍下來了。」

「……」顧意梨啊了聲，有些茫然，喃喃地說，「被發到網上了嗎？」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甚至還想到了已經上了熱搜。

陸凌驍點頭：「嗯。」

「那。」顧意梨想了想說，「有人認出照片裡的人是你嗎？」

陸凌驍又點了下頭：「認出來了。」

顧意梨張了張嘴，還想問什麼，他卻先一步道：「不過沒有人認出照片裡的另一個人是你。」

言下之意，就是大家都知道照片裡的男人是陸凌驍，卻沒人認出顧意梨來。

她和陸凌驍復婚的事情還沒對外公佈，顧意梨幾乎能猜到這張照片會引起怎樣的傳聞。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讓陳司在查人。」

顧意梨愣了下：「什麼人？」

陸凌驍也不瞞她：「你還記得上次曝光你和俞杭照片的那個博主嗎？」

顧意梨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陸凌驍說：「這次發我們照片的人也是他。」

「……」

「所以我懷疑這個人就在我們的身邊。」

-

到了下午，陳司打來電話，說是發帖人的ip找到了，果然如陸凌驍預料的一樣，那個人就在湘蘭市。不過細查之後，發現這個ip是來自某個學校的公共網路，由於這個學校的電子閱覽室上網並不需要實名登記，也因此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短短半天，帖子在微博上就愈演愈烈，之後又有路人爆出這幾個月裡陸凌驍曾和一個女人一起吃飯的照片。

由於當時隔得太遠，再加上拍攝者也不是陸凌驍的粉絲，只是單純地覺得像，拍了張照片，也沒想過要爆出來。

這張照片依然看不清女主角的臉，然而陸凌驍的粉絲能肯定地認出來，裡面的男人就是她們的偶像。

微博炸了。

陸凌驍的粉絲們也炸了。

一整天，陸凌驍的手機快被打爆了，認識他的很多人都或打電話或發訊息詢問照片的真實性。

陸凌驍被煩得不行，到最後索性調了靜音模式，丟在沙發上，任由小小聳著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