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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要怕,慢慢說,別慌,我們現在就過去找你。」陸望知和莊隨剛從車庫出來,本來還想回單位的,現在直接又調頭往車庫走,準備開車去逸南大學。
「好、好……」薛晚瑜定了定神,符紙就被她死死拽在手裡。她理了理思路,又繼續道,「是這樣的,我其實……沒看見他開口說話,但就是、就是會聽見他的聲音。」
陸望知和莊隨聽得一頭霧水:「那他到底說話了還是沒說?」
「我,我不確定……」薛晚瑜自己也找不著北,「他有時其實有開口和我說話的,說的也是很正常的內容,但有時我卻會另外聽見他的聲音,像是……像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有時很清晰有時又很模糊。」
莊隨眉峰輕挑:「他心通嗎?」
薛晚瑜有些茫然:「什麼是他心通?」
陸望知看了莊隨一眼:「是佛教裡的一種神通技法,知曉世間生物心中所思所想的一種超凡能力。」
薛晚瑜不可置信地道:「你是說我聽見了許峰他心裡的想法?」
「現在還不能確定,畢竟這是佛教裡的說法,我們一般都說這是讀心術。」陸望知說,「其他人你能聽到嗎?」
「聽不到的,只能聽見許峰。」
陸望知和莊隨都覺得有些神奇:「那你都聽到什麼了?」
「要不是聽見他說的那些話,我現在還不至於這麼怕。」薛晚瑜深深呼吸,開始回想這兩天斷斷續續聽見的那些奇怪的話。
第一次聽見其實是去刑偵大隊做筆錄那一晚,但當時她沒在意。
後來她真正意識到有問題,是和幾個熟人聚會的時候,當時正好碰上工商院的人在隔壁聚餐。吃了一會隔壁有人過來打招呼,對方好不容易走了之後,她發現許峰的臉色十分不好。
然後在好幾個朋友討論鄭小菲那案子的嗡嗡說話聲裡,她突然聽見許峰在旁邊斷斷續續地說:「工商院的傻逼……明知道小瑜有男友,還揚言說要追她,當我是死人嗎?……居然還敢當著我的面過來撩酒喝……」
薛晚瑜有些吃驚地轉頭看向男友,她從不知道工商院有人要追她的事情。然而許峰正一口一口地喝著酒,並沒有開口,她往周圍一看,大家都在說話,似乎沒有誰注意到許峰說了什麼。
薛晚瑜疑心自己是聽錯了,結果許峰的聲音時不時在耳邊絮絮叨叨的,越說越離譜。
「不知為什麼,他好像懷疑我要背叛他。」薛晚瑜小聲說,「一會說我和你們聯絡是看上你們兩位了,一會又說要把我關起來,這樣我就不會被你們騙走,說到後來,他還說要砍斷我的腿,我殘廢了就只有他會看得上我……」
「然後他就堅持要接送我上下學,在樓下看看也就算了,但在我門外一聲不吭站著是怎麼回事?我以前都沒覺得他控制慾這麼強的……」
話還沒說完,屋裡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兩聲像是兩下鐵棒敲中薛晚瑜的心臟,她嚇得噤聲,再開口時聲音裡帶著哭腔:「他、他剛剛敲門了,怎麼辦?」
許峰的聲音卻在外頭幽幽傳來:「小瑜,為什麼不回我微信?」
隨著他聲音響起的還有一下一下刺耳的刮擦聲,像是有什麼尖利的東西在大門上撕拉著,聽得人牙酸。
「他……不知拿什麼東西在我門上劃……」
「不要開門,不要理他,拿東西頂著大門,就在屋裡等著!」陸望知喊道,他切斷通話,轉頭去看莊隨,後者剛讓葉天雙把寫報告時收集的薛晚瑜的資料發過來。
「給我看看。」陸望知接過莊隨的手機快速瀏覽,指尖在螢幕上劃動片刻後停住,他目光落在幾張照片上,眉頭皺起,「我之前怎麼沒發現,薛晚瑜她居然變漂亮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