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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可以確定的是, 夢裡的餘杭他的確同太子阿兄去過,並且那次去的時候恰逢他途中染了風寒, 也確實偷溜出去過,可是再後面的事情他就不確定了。
「阿郎要去哪兒?」嚴叔見沈燼溫像是丟了魂兒似的往外走, 忙追著他喊。
「披香苑。」
「阿郎可是要去看孟娘子, 她已經走了。」嚴叔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說。
「走了?」沈燼溫猛地止步, 後背上汗濕的寢衣帶來絲絲涼意,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何時走的?」
「才走小一炷香。」
她竟這般不想留在昭王府, 連離開都是選擇不告而別。
沈燼溫望著門外, 眼神幽遠深邃, 似是穿過了千道牆壁望著遠方,呆呆的,也不說話。
嚴叔從未見過沈燼溫這般失神過, 一臉擔憂地問道:「阿郎, 你這是怎麼了?」
沈燼溫回過神來,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沒事, 我前日帶回來的客人呢?」
「孟娘子前腳剛走沒多久,那客後腳就跟著出去了,他還讓老奴轉告阿郎,說是有些悶,想出去散散心,讓阿郎勿擔心,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的。」
沈燼溫腦子有些亂,也就沒多想,一邊轉身回屋,一邊道:「我這就更衣應卯去,長樂醒了後,派人將她送回宮裡去。」
「喏。」
嚴叔剛準備下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悶哼,轉身一看,沈燼溫一手扒著門框,佝僂著的身軀正一點點往下滑。
「阿郎!」
嚴叔三兩步衝過去扶住沈燼溫,瞧著他滿臉痛苦之色,又見他一手緊緊抓住胸口,忙問,「可是老毛病又犯了?」
沈燼溫疼的唇色發白,顫抖著點了一下頭。
當年沈泰去世,沈燼溫於棺前不吃不喝守夜七日後陷入昏迷,醒來後便落下這心絞痛的毛病,時不時地發作一次,發作起來甚是痛苦,不過好歹這病根不深,吃兩顆心寧丹休息半日就能好。
「老奴先扶您進去歇息。」
沈燼溫正要躺下,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抓住嚴叔說:「讓東來去叫高赫來,我有急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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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興坊離平康坊不遠,只有一坊之隔,孟娉婷天一亮就從昭王府離開了,她不想驚動沈燼溫,便連馬車都沒叫嚴叔他們準備,自己徒步穿坊而歸。
誰知,她剛進平康坊的東門的一處窄巷深處,突然從岔道里湧出來三個壯漢將她攔住去路和退路,堵死在巷子裡了。
「你們是什麼人?」
大漢手裡拿著彎背短刀,臉上用舊布蒙著臉,一面用刀尖刮著牆壁,一面朝孟娉婷逼近:「我們是什麼人,孟都知難道看不出來?」
孟都知當即以為是昨日得罪的那幫人牙子,畢竟毀了人家的生意,被報復那是常有的事情。
她進退無路,只好後背貼著牆壁,警惕地盯著逼過來的三個大漢,一邊想著弄出多大的動靜才能驚動附近的武侯,一邊試探著對方的底細道:「我好像與各位並無冤讎,不知各位在此地堵我……想幹什麼?」
其中一人提刀拍了拍手心,道:「受人所託,特來毀你的容,你要是聽話,老子只在你臉上劃兩刀,你若不聽話,敢弄出聲來,老子就在你臉上劃十幾刀。」
毀容……
孟娉婷很快否定是人牙子報復她的想法,若是人牙子所為,一般只會求財免災,斷不會輕易毀她容貌。
「受何人所託?」
「你的問題太多了!」
另一個人舉刀就往孟娉婷的臉上砍了上來,孟娉婷矮身一躲,趁機從那人的腋下一鑽,起身就朝武侯所在的方向跑。
三人立馬在後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