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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燼溫瞥了一眼長孫月漓,又看了一眼師太,沉吟道:「既是如此,師太裡面請。」
天清師太甫一進屋,長孫月漓立即緊跟著進了屋,陰陽怪氣地說:「我也來看看,這位嬌滴滴的美人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沈燼溫斜了長孫月漓一眼,沒說話。
這時,孟娉婷佯裝有氣無力地要起身:「師太……來了……」
師太忙上前摁她躺下:「孟施主還是先躺下罷,貧尼替孟施主號一下脈。」
號脈!
孟娉婷手指微微一蜷,抿唇沉默了。
沈燼溫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孟娉婷,他倒要看看孟娉婷接下來該怎麼圓場。
須臾後,孟娉婷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遞出了手:「那有勞師太了。」
天清師太沿著榻沿坐下,拉過孟娉婷的皓腕,靜靜地號起脈來。
幾彈指後,天清師太放下孟娉婷的手,沉默地起身,雙手合十地念了句『阿彌陀佛』才道:「孟施主這是鬱結於心又氣結於胸所致,不知孟施主近日可是遇到了什麼煩悶氣怒之事?」
沈燼溫聽罷,愕然一愣,看著孟娉婷眉心蹙了起來。
她竟是真的不舒服。
一旁的長孫月漓頓時不好了,她小手攫著裙角,顯得有些不安。
雖然她還沒有答應嫁給表哥,但表哥也沒有流露出向長孫家提親的意思,姑母說太子之位非表哥莫屬,在此之前,她決不能壞了在她表哥心裡的形象,若是讓表哥得知她堂堂一高門嫡女,跑去青樓裡鬧事,只怕表哥會嫌她蠻橫。
孟娉婷似笑非笑地看著天清師太,前世此時,她還並認識天清師太,但顯然天清師太認識她。
方才她故意將手腕遞給師太號脈,就算是被揭穿了她裝病她也無所畏,但是天清師太不僅沒有揭穿她,反而別有用心地將她的『病』往氣怒攻心上引。
她的身子根本沒有問題,顯然天清師太這麼做估計是為了逼她供出惹她生病的罪魁禍首就是長孫月漓,這樣一來,照著沈燼溫目前對她的寵愛,勢必會多少厭惡長孫月漓,從而遠離長孫月漓,更甚者,也許是為了破壞沈燼溫與長孫家的聯姻。
如此不遺餘力的幫她掃除『情敵』,看來這天清師太必是那個無月樓的樓主無疑了。
「我的確是受了些氣。」孟娉婷眸光一轉,不懷好意地瞥了長孫月漓一眼。
長孫月漓咬牙死死地盯著孟娉婷,眼裡閃著慌亂和破釜沉舟的狠絕。
孟娉婷忽自顧自憐地嘆了起來:「哎,像我這樣的卑賤之軀本來就是天天看人臉色而活的,身在風月場哪裡有不受氣的好事,這就是命,奈何不得。」
聞言,沈燼溫心思一動,他靜靜地望著孟娉婷。
心想:莫不是武陵春苑裡又有什麼客人欺辱她了不成……
長孫月漓鬆了一口氣,甩給孟娉婷一個『算你識相』的高傲眼色。
天清師太默了一瞬,才道:「孟施主命運多舛,身在是非之地太久恐難有善終,還望孟施主好自為之。」
身在風月之地的女子能有幾個善終的,就算離開了是非之地她前世不也依舊不得善終,所謂善終跟她無緣,她亦不在乎,不過,天清師太這話顯然不是說過她聽的,而是說給沈燼溫聽的。
她突然間明白沈燼溫為什麼會這麼巧的出現在保唐寺了,顯然是有人故意將他與長孫月漓一起引來,就是為了來這麼一齣戲,好逼沈燼溫儘快下定決心帶她回昭王府。
「多謝師太善言,娉婷將謹記於心。」
「阿彌陀佛,那孟施主還請再次稍息片刻,待身子漸好些再行離開。」
孟娉婷再次致謝。
天清師太離開後,長孫月漓還呆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