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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慎之不動聲色道:「南將軍的貨不能有半點閃失,pn和jiva從未經手過此類生意,經驗不足,託付給他們,是否失之輕率?」
沙惕笑笑,「在金三角稍微有點眼色的誰敢搶南拉迪功的貨?除非有人鐵了心跟我過不去」,稍後話鋒一轉,「穩妥起見,貨分兩批,真的那批我另有安排,pn和jiva押運那批假的作餌,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我作對。」
「那豈不是……」,肖慎之及時打住。
沙惕接話,「讓他們送死?」,他搖搖頭,「能經受考驗的自然是可用之才,如果不能,做炮灰又有什麼好可惜的。」
肖慎之違心道:「還是沙爺您想得周全。」
返回家中,僕人接過他的外套說:「有客人在等您。」
肖慎之走入會客廳,一人聞聲起身,略略點頭,「肖董。」
每次看見pn,他都會想到古籍中關於蠱的記載: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五年以來,這個年輕人踩著對手的血一路拼到高位,於沙惕而言,最終定會養蠱反噬吧,呵呵,他等著那一天。
肖慎之臉上帶著愉悅的笑意請pn坐下,「我曾經說過會還你一份人情,沙爺讓你送的貨——」
pn截斷他的話,問:「貨中有玄機?」
肖慎之吃驚,「你知道?」
「事關南將軍的貨,運輸環節沙爺必會周密部署」,pn嘴角銜著抹哂笑,眼神冰冷,「他可能做了兩手準備,既然肖董出言提醒,看來負責交貨的另有其人,而給我的恐怕並非美差。」
「豈止」,肖慎之冷笑,繼而直言,「都說沙爺對中國市場沒興趣,非也,眼下進入中國的毒品通道越來越艱難,他此次低價出貨,無非想藉助南將軍的力量開啟寮國北部大通道,把毒品走私到越南及中國,可想而知,這批貨不能出任何差錯,所以沙爺想讓你作幌子替真貨打掩護,不過有人盯上這批貨了,估計沖你來的明槍暗箭不會少,你要多加小心。」
pn沒立即回應,不緊不慢地喝茶,態度莫測。
肖慎之年逾半百,已到知命之年,自認為沒什麼人是看不透的,然而眼前的年輕人較之沙惕更不可捉摸,他詭譎的個性令人本能地感到危險,因為很難預料他下一秒會做什麼。
茶飲盡,pn站起來,目光投向遮陽的帷幕,「從今天起,三和幫就是戰場,肖董有後顧之憂,最好不要牆頭觀望,搖擺不定。」
暗含威脅的話像一記耳光抽得肖慎之悚然汗下,他慌忙起身,急切地說:「我做過警察,由於工作中的一次失誤被沙惕抓住把柄,他強迫我為三和幫賣命,不僅如此,沙惕猜忌心重,害我妻兒性命,以為只要斷了我在國內的後路,就會死心塌地做他的走狗,幸虧老天有眼,保了我兒子一命,但逼到這份兒上,再不反擊,只有死路一條,極總,你實在不必懷疑我的用心。」
pn笑笑,不置可否,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肖慎之怔怔地站著,沒注意到從帷幕後走出的少年。
「爸」,少年走近,碰了碰他的衣袖。
肖慎之回神,看到兒子,帶著幾分焦慮說:「不是教過你了嗎,無論在哪裡,都要叫我叔叔。」
少年乖巧應道:「好」,手微微顫抖,他至今記得瀕死的感覺,混合著汽油味血腥味,凜冽得令人在東南亞的艷陽下戰慄,身旁的母親斷了氣,黑衣人調轉槍口瞄準他,貓戲老鼠般慢慢扣動扳機,他害怕地閉上雙眼,槍響了,死亡卻沒如期而至,過了片刻,他才敢睜開眼睛,看到要殺他的人仰面朝天,喉嚨被子彈洞穿,鮮血淋漓。
驚恐絕望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在他最後的意識裡,記住了那個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