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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一口鮮血從他口出吐出。
陸琮往前一傾,立時被拉了回來,他亦渾身失了力氣,癱跪於地。
梁桓轉了身,像是失去了興趣:「動手吧。」又往身邊看,「他最後一個。」
國師接話道:「這祠堂好像布過什麼陣。」
他回頭瞟了一眼:「好像是什麼禁足咒,說是個很簡單的咒術,怎麼了?」
「或許微臣可以將其加強。」
「何用?」
「困住生人,也困住死人。」國師附於梁桓耳邊道,「枉死之人積壓怨氣容易變成厲鬼,叫其魂魄困於陣中不得出,才能以絕後患。」
梁桓眼神深邃:「那你辦吧。」
國師向祠堂走去,那院內的眾人怯怯後退。
陸老爺抵在門邊,被身邊人攙扶著,大口地喘著氣,他想說什麼,可是說不出口來,他望過來,看子安跪在地上,若失了魂,他很想叫他抬眼看看自己,若是抬眼,他就會知道,他絕不會怪自己的兒子。
那邊國師眯眼探了一番,又道:「禁足咒有很多畫法,可惜這咒術已經被解了,只還殘留著些氣息,微臣不知道以前是用的哪種法子,若是能用同樣的畫法把那氣息融合,便會事半功倍。」
梁桓想起昔日他曾來過這兒:「朕當時倒是見過他布陣,是這樣的……」
國師心領神會。
「待微臣布好陣,裡面的人就絕無辦法走出祠堂,而後……」
便如那困獸,不對,這些人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他們就是被關在牢籠中的羔羊,眼看著刀鋒對著自己,卻無法躲藏,無法後退,無法逃離。
☆、相救
梁桓俯身抬起陸琮的下巴:「你不敢看,朕偏要你看著。」
陸琮的眼中一片暗淡,好似木偶沒了提線,只剩一具軀殼。
國師長袍翻動,身後數名弟子各自站定,隨他列陣兩側。
流水聲頓停,草木微動,樹葉嘩嘩有聲。
有馬蹄聲噠噠而至。
陸琮的眼動了一下。
梁桓放開了他。
看玄庸飛身而落,至他們面前,兵卒們立時上來擋了他的路,將他圍困。
他急道:「子安……」
陸琮的目光望向他。
卻只能望著。
玄庸怒而朝向梁桓:「有人告訴我陸家有危險,我卻不想不明白會發生何事,原來是你!」
梁桓冷道:「我還以為你跑了呢,此事為朝中事,你即便不助朕,也不該阻朕。」
「便是我食言了,你動子安,我必然要管。」玄庸又上前一步。
就在此時,一把刀靠近陸琮的脖子。
梁桓輕笑:「子安兄絕無可能叫你救走,你不若關心一下他的家人。」他側目一瞥,「國師,你怎麼還不動手?」
國師領命,以手點硃砂,凌空畫出一道朱紅血咒,向那祠堂上空壓去
玄庸一個躍身頂住符咒,亦以血凝咒,但聽一聲「破」,那硃砂符咒瞬間化成灰燼,飄飄然若下了一場紅色的雪。
他在雪中落於國師面前站定。
國師面上微變,掐指算了一算:「你不是人類,不過……」他笑起來,「不足為懼,你身上沒有靈力,怕是早被高人封印了吧,識時務的就讓路,免得叫你魂飛魄散。」
玄庸冷道:「靈力被封印,照樣能打得你滿地找牙,今日我守於此,這祠堂的門,你們休想進。」
梁桓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們說什麼,不是人類?」
國師立即回稟:「是,他身上有妖異之氣。」
梁桓面上驚異未散,他又看向陸琮:「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