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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我扯扯她的衣袖,她對我扮個鬼臉,認真開始念。
一上午就在考試莊嚴凝重的氣氛中度過。下課鐘響後,丟書的丟書,垃圾紙屑像飛鏢一樣地擲來擲去;笑聲、喧譁聲簡直吵翻天,全然不把還在講臺上收拾試卷的監考老師當一回事。
“現在的學生,太無法無天了。”有一次,我就曾在校園中,聽到一位元老級的老師對另一位資深級的老師這麼感嘆。
這怎麼能怪我們呢?實在是他們自己學生時代的日子過得太壓抑了,怎麼能責怪我們的青春奔放?!將心比心究竟是一件困難的事。上一輩既難以體會新時代渴望除束縛的心聲,新時代的我們又如何能體諒他們口口聲聲師道淪喪的感嘆?
此刻大家的瘋形瘋狀,簡直令人不敢相信她們平常全是些端莊嫻靜的淑女。阿花喃喃的說道:“真是太誇張了!Crazyanimal!”
我拍她一個大響頭,塞給她一支掃把說:“還有更瘋狂的呢!掃地去吧!”
阿花身形剛動,雞婆的破鑼嗓子就驚天動地嘎嘎亂響:“喇叭花,想溜啊!該你掃廁所。”聽得阿花火冒三丈,跳過去和她爭執來。
天啊!那兩人的聲音加起來,賽過一卡車的馬達。小麥指指阿花,搖頭苦笑,便走開去做打掃工作。我也沒興趣加入她們的戰爭,抓起掃把就跑下樓去掃花圃。
才初夏時分,就葉落紛紛。有時看到一些報章雜誌中,說什麼深秋時分落葉纏綿等浪漫情事,就不禁要懷疑當中真實的成分。
大概葉落四季吧!只是秋天的落葉,更令人意興纏綿罷了!看著地上隆成一堆的落英殘葉,也許我該學學黛玉葬花,免得這些春花春草被送去焚化爐,空成灰燼一堆。
可是,怎麼做呢?我仰頭看著低闊的天空。雖然陰鬱灰暗,那一片遼闊仍然叫人深情嚮往。這樣的好天好情好景色,我怎麼能做葬花這等傷感哀怨的事!
我越仰越後,有雙手,托住了我的頭。
“看什麼?這麼用心?”
哦!是勞勃瑞福。
我立直了身子,對面他,輕輕笑說:“我在看天狼星。”
“天狼星?”他抬頭看著天空,煞有其事的說:“我還以為那顆是北極星。”
我笑低了頭:“好吧!算你厲害。我是在想,該怎麼解決那一堆花花草草。”
“不用想了!”他拿起掃把,將那一堆花葉掃進花圃裡。“塵歸塵,土歸土,化作春泥更護花。自自然然的不是很好?”
的確!塵歸塵,土歸土,自然的歸自然。這比送它們進焚化爐好太多了,也少了黛玉葬花那份傷感。
我含笑等他訴說來意。狹道相逢,也許偶然,我想,更有許多的經意。
他把掃把還我,雙手插入褲袋,說:“我來跟你說再見的。今天這樣的好天景,似乎很適合道別。”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抬頭看看天色,又低下頭來:“我下月初要出去了,手續也都辦好了。這一去,大概要三、四年吧!可能沒什麼機會再見面,先來跟你說再見。”
繞了一圈,還是回到各自的起點。勞勃瑞福合該是屬於這廣闊天地的人。
我俯身向他深深一鞠躬,心裡充滿感激,為我們的相識和溫暖的情誼。
他拾起一段花枝送給我,伸手撥亂我的頭髮。
“會想我吧?”
我含笑點頭,眼波交流處有太多的瞭然和不捨。
他沒有多說什麼,再看了我一眼,最後擺一擺手,我笑了笑,目送他遠走。
這次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
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
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
以前愛念的詩,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