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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拿著東西威脅自己不能說出去的時候,她就留了底,在把手術記錄等給他之前,自己全部都影印了一份。想著,這也是自己可以威脅他的工具,卻沒曾想過,那也是可以威脅自己的東西。
覃默挑的是窗邊的位置,想要起身走時,發現有人在自己身邊,他的身子遮擋著一部分的光,使桌面留下一片陰影。
她的視線落在這人的腳上,一雙顯眼的藍白相間的aj,看著有點眼熟,她沒有第一時間抬頭,而是慢慢地把目光從腳上掃視到頭部,慢慢看到了穿著一套全黑色的休閒服的文申!!!
顯得青春活力,人模人樣的,可覃默現在有點煩,就想著他怎麼也在這?怎麼哪裡都碰上他?
「剛剛那個是藥房的護士……我媽的藥就是她遞給我的。」
那又怎樣?
他像是要把她看穿,即使眼神如文申犀利,也還是看不透,她到底……在做什麼……
「你記性真好,一個幫拿藥的護士都記得。」這語氣,哪是真的在誇文申記性好,明裡暗裡都透露著嘲諷,正常人怎麼可能會記得住一個拿藥的護士呢?
當然,在外人眼裡,指不定這小姑娘是在吃那小護士的醋呢!
文申能記住程潔完全是因為文申有一種能力,一旦和某人對視後,將會記住那人面貌一週。不過眼前的丫頭,那年倒是沒對視過,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惦記這麼久。
但這種能力沒辦法解釋,文申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剛才那語氣,不能再承受一遍了,「咳!有點印象,我知道你有事,你不願說,我也不問,我也沒有權利要求你一定要告訴我。
但是我希望你能和我說一說,畢竟一個人憋著,不好,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文申拿出剛剛在前臺拿的一顆方糖,往覃默喝的那杯黑咖啡裡丟。「別讓自己遭罪,等你什麼時候想找個人說道說道,我一直在。」
之前在窗邊只看了覃默喝了咖啡後的一眼,就知道她沒放糖。剛要轉身離去,卻不想衣角被扯住。
似乎沒怎麼用力,又像是用了很大的力,即便只有一瞬就縮回去了,也使文申站在椅子邊動不了。
「我……我有點法律方面的問題想問你。」在文申要離開時,覃默想到他是法學院的,或許……可以諮詢一下。
覃默不敢看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這樣說,就相當於是要把這個壓在心底兩年的事情和他說,和一個熟悉又不熟悉的人說。
文申看著女孩都不抬頭,也沒有什麼東西拉著自己的衣角,還以為自己剛剛幻聽了,那一瞬間像是在夢裡,她怎麼會?
又想轉身,這次才轉十五度,便怎麼也動不了了。
「你剛剛還說可以和你說,你能幫忙,現在就反悔了?有什麼事我自己擔著,你不用負責任,只是問你幾個問題而已……」這次,覃默抬起了頭,文申看到了那濕漉漉的眸子,也從那眸子裡看到了震驚的自己。
「我……沒有幻聽吧……」即使確定了還是想再問一遍,看似平靜的外表,藏著的是因為一句話而激起的千層浪。
覃默突的一下笑出聲來,原來,他以為他剛剛是幻聽!然後她看見文申伸出了手,那手離覃默越來越近,覃默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想逃避,又想知道他到底幹什麼。
這樣最終的結果就是覃默的耳朵選擇性失聰,她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咖啡廳內播放曲子的聲音,文申的說話聲,她只看到文申的嘴巴在動,只聽見自己的心跳的聲音,那聲音如雷貫耳。
一顆有活力的心在胸腔裡狂亂的跳,好似要把覃默也帶得跳起來一樣。
那隻手停在了覃默的眼角,輕輕一撥,覃默感覺到眼角的觸感有些涼颼颼的風吹過,只當是他的手太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