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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筠還是有些擔心,戚霞又道:「你就別想這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對了,你準備了什麼結侶信物?」
「結侶信物?」寒青筠迷茫道,「還要信物嗎?」
「結侶自然需要信物定情。」戚霞不可置地說,「你不會沒準備吧?」
明日就要舉行結侶儀式了,寒青筠倉皇道:「不說了,我去準備了。」
掛了玉牌,寒青筠便犯起愁來,居然還要定情信物,現在靈修們已在生死海外設下結界,誰都出不去,去哪弄信物……
他一股腦把乾坤袋裡的東西倒出來,翻找了半天,最終挑了塊南地秘境取來的,上成的白玉晶石,決定親自做一件物什。
以靈力做刀,寒青筠在晶石上劃劃刻刻起來,直到夕陽貼上海平面,才刻出一個亂七八糟的輪廓。
「師尊。」邢烙在不遠處喚他。
寒青筠趕緊藏起白玉晶石,若無其事地與他一道回寢殿。
夜半時分,兩人並排躺在榻上,寒青筠悄悄將睜開一隻眼,偷看邢烙,觀察了半晌,確定他睡著了,便躡手躡腳下了床,坐在塌邊繼續刻定情信物。
邢烙睜開眼,看著他的背影偷笑。
寒青筠若有所感地回頭,邢烙立刻閉上眼,保持呼吸平穩,寒青筠便毫無知覺地繼續扭頭奮鬥。
黎明將近時,他終於修修補補刻完晶石,用紅繩串起,收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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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筠貪睡,常常過午時才起,邢烙便將結侶儀式定在了傍晚。
霞光染紅天際,照得絲絛更加紅艷,也更添幾分喜慶。
魔教弟子點燃貼著喜字的燈籠,將兩名新人迎入大殿。
花若柳難得真誠的笑靨如花,對著魔君與魔後的牌位,重重磕了個頭,起身整整衣衫,清脆的嗓音高聲念起標準的司儀臺詞。
寒青筠與邢烙在魔教弟子熙熙攘攘的祝福聲中,拜過天地,拜過邢烙父母牌位,又相互一拜,隨著最後一句綿長的「送入洞房——」,在幾名魔教弟子的簇擁下,入了寢殿。
百年來,魔教終於又迎來了喜事,其餘弟子紛紛落座,有說有笑地喝起酒來。
「少主怎麼娶了個男妃?」一名女弟子道。
花若柳白了她一眼:「少主喜歡,你管得著麼。」
「唉……」女弟子輕嘆一聲,「難怪少主都不正眼看我,原來是喜歡男子。」
「唉……」他邊上的男弟子也嘆了一聲,粗狂又豪放,「早知道我就該殷勤些,說不定今日這份殊榮,就是我的了!」
花若柳狠狠拍了男弟子腦門一掌:「你天天守在少主殿外,他幾時正眼看你了。一個個都給我閉嘴,再肖想也沒用。咱少主心裡滿滿當當的,都被少夫人塞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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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中,最後一名弟子斟滿合巹酒,揖身退下,合上殿門。
邢烙從懷中取出一件形狀奇特的玉器。此物兩頭各有一把小指大的鎖,中間一個小環,將兩把鎖連在一起。
「這是同心鎖。」邢烙往其中一把鎖中注入靈力,遞給寒青筠。
寒青筠一看便懂,往另一把鎖中也注入靈力。
兩把玉鎖起先變作一藍一紅,色彩如流水般湧上中丨央的小環,又蔓延至另一把鎖上,兩種顏色緩緩糾纏,最後形成捲浪般的紋路。
邢烙指腹一抹小環,那環便消失不見,他將兩把小鎖穿上紅繩,分別系在兩人手腕。
他輕晃手腕,貼在寒青筠腕上,小環再次出現,連結住兩人:「自此,我們便鎖住了,誰也不能離開對方。」
寒青筠動了動手,移開又靠近,小環消失不見,但他始終能感覺到,另一把小鎖中邢烙的氣息與自己的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