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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陳述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什麼過多的情緒,但卻叫喬樟聽得揪心。喬樟道:「我剛一出生媽媽就去世了,所以沒有什麼印象。學謙在那個年紀失去了母親,一定很難過吧。」
時學謙道:「是啊,當時是很難受的,現在回想起來也有些惦念的。不過我想在天國的媽媽一定會很為我高興吧,我可從沒有給她丟人過。」她淡淡的笑了笑。
喬樟也笑了,「是的,學謙是個很厲害的人呢。」
時學謙側身拿起最後一塊巧克力,放進嘴裡,一俯一起之間,身前掛的那塊懷表在陽光下折射出明晃晃的光。
喬樟注意到那塊表,兩人捱得比較近,使她可以看的仔細,她瞧了片刻,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眸光一晃,抬眼看著時學謙,不動聲色的問道:「學謙,你這懷表是哪裡來的?」
時學謙此時正認真體味口腔裡巧克力的悠長甜美,沒注意喬樟的表情,笑答道:「這個啊,是我媽媽給我的,我帶了很多年了,從記事起就一直帶著,據媽媽說是那個人給她的。」
喬樟又瞧了兩眼,說道:「能給我看看嗎?」
時學謙自然願意,抬手就從脖子上取下來遞給喬樟,喬樟翻開前蓋看了看,又翻開後蓋端詳半晌,在看到那行花體的拉丁文之後,便不再看下去了,扣好還給她,笑道:「很漂亮的表。」
時學謙把它重新掛回脖子,錶盤垂在身前的白襯衫上,發著明亮溫潤的光。
時學謙通常是穿一身齊整的白襯衫,黑褲子,這讓她整個人顯得很嚴謹,但又稍稍有點刻板,這一枚明晃晃的懷表可說是她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但就是這唯一的亮色,卻恰到好處的提亮了她整個人的氣質,刻板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增加了些陽光的活力。
喬樟瞧了她片刻,微微一笑,又忽然說道:「學謙,你……想不想去找你的父親?想不想知道他是誰?」
時學謙道:「不想。」
回答的很乾脆,一如十年前的那次。
喬樟沒有再問,只溫柔的笑了笑,輕聲道:「好,你不想知道,那就不知道。」
時學謙想了想,隨口說道:「不過有一個人啊,我還是蠻想知道的。」
喬樟問:「誰?」
時學謙回憶著道:「就是……大概六年前吧,我拿到過一筆對當時的我來說至關重要的獎學金。」
喬樟眉毛一揚,藏起嘴角的笑意,聽她繼續說下去。
時學謙繼續道:「當時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如果沒有那筆獎學金,我就不可能來麻省的研究院了……當然,如果當時留在國內讀書也不一定就發展的不好,只是說,因為那筆獎學金,我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頓了頓,說:「……所以就挺想知道那個撥出這筆獎學金的人是誰。當時我也打聽過一下,但身邊的人也都不清楚。後來到了麻省,每天都很忙,也就沒有深究下去,漸漸就淡了,現在忽然想起來,還是比較好奇的。」
喬樟道:「就算你知道了那個人是誰,有什麼用?」
時學謙笑笑,「也沒什麼用吧,只是單純的想知道,想謝謝那個人而已。」她嘆了口氣,「哎,誰知道呢,六年過去了,也許人家老人家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也說不定。」
喬樟快要被她氣笑了,「你說誰是老人家?!說誰要不在了?!」
「那當然了很有可能了,能那麼大手筆的投放私人獎學金的人,一定很有錢吧?那就很有可能是個很支援教育事業的老富豪吧?那人家說不定現在就已經不在了……」時學謙有點納悶的道:「我說人家呢,你怎麼突然這麼激動?」
喬樟看著她,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就道:「誰說只有老富豪才支援教育事業?」
時學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