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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方溫是真的怔愣,他皺眉道:「我自從他歸族之後見了一面,此後便從未見過他。」
「是,大長老,」鶴輕元急忙趕來,「少族長此時定然還在許玉手中,莫要被她誆騙!」
兩方局勢對峙,許玉料到除方溫之外沒有人可以將方寧書帶走,心中憤然越來越無法剋制。
「好,既然你如此,我便也不用客氣,」她向後看去,對林月荷道:「請趙尊長來。」
林月荷道:「夫人?我該以何理由……」
許玉眼眸斂下,深處是不可深窺的詭光:「你將玄血劍藏起來,和他說,方溫拿走了玄血劍。」
林月荷眸子閃了閃,領命而去。
方溫殊不知此後他要面對何事,依舊行為拘束,想要儘量息事寧人:「你現在召集一大片人來我這裡成何體統?有事同我去殿中說。」
許玉冷笑。
她如此柴米不進,方溫也有了幾分怒氣:「許玉,你暗中所作之事我已經盡在掌握,莫要在僵持,知錯便改,我或許還能寬恕於你。」
方馬城聽他所言,氣的氣血翻湧:「你還要寬恕於她,這婦人殘害族中弟子,暗中鍛造邪物,你還敢寬恕?!」
他此言出,曲殺殿不明所以聽命擋著許玉的弟子們頓時譁然,皆面面相覷。方溫將事情掩蓋的極好,除去他貼身之人,其餘三殿弟子對此是一無所知。
方溫見狀,立馬斥道:「父親!」
許玉看著方溫,猶如看著無藥可救的蠢徒,涼薄勾唇。
另一邊,聽候命令的林月荷匆匆跑回骨生洞,帶著許玉的腰牌進入一密地之中。
腰牌嵌入大門,隨著轟隆隆的巨響,裡面的情景露在眼前。
是極為寬敞之地,碩大的銅爐居於最中間,通體碧青,其中火焰正旺,鍛造著一黑色的物事,在火息中明滅不清。而連線著銅爐的,竟然是幾個活人,已然靈力枯竭,瀕入死境。林月荷掃看他們,抿了抿唇,收回視線,按向旁邊的開關。
火息漸漸小去,銅爐應聲開啟,其中物事終於可以一窺真貌。
是一把通身玄色,紋絡上布有血紅的長劍,上面流光四溢,撲面而來的便是難以抵禦的血腥煞氣與威壓。如今還是半成品罷了,已經有了如此氣勢,如果此後劍成,必會受雷刑淬鍊,夫人她真的能將此物帶走護住嗎?
林月荷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而後運轉靈力,小心翼翼將劍取出。
而就在她觸到劍時,忽然感覺到劍身嗡動,立馬發覺不對勁,鬆開手往後躲去!
在她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黑衣少年。玄血劍落在地上,依舊嗡鳴,彷彿察覺到什麼召喚,極力想要向洞口之人靠近。
林月荷看著此人,突然想到這是誰,面色大駭:「你是,厲氏那孩子?!」
厲煥抬起眼瞼掃了她一眼,那一眼,不包含任何情緒,卻不覺讓人膽顫。林月荷不由想到此前這少年被許玉如何虐待,忽然心中一冷,往後退去。但剛走了半步,一道白光劃過,擦著她的側臉插進後面的牆壁,林月荷霎時面色雪白。
厲煥俯下身,將玄血劍撿起。
劍身顫動,找到本源之後那欣喜若狂的感覺透過薄薄的劍身傳來,厲煥的心臟都有伴隨有些呼應起的悸動。
厲家的劍胎,天生可以控制天下兵器,且如天地靈物,修為日躍千里,若非設計死捕,怎麼都不可能落去許玉之手一年之久。
如今他不再受制,又此前飽受慘虐……
林月荷已然覺得自己在劫難逃。
而就在此刻,突然看到厲煥手中之物,她一怔。
是少族長藥的那隻藥瓶。
林月荷腦中飛快運轉,當即想清了如今的情況,立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