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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允開口,「族長這便做的不對了,那被許玉抓的,可是你的親生兒子,我這個做叔叔的都於心不忍,你怎麼能為了家族一點點虛假的名聲,就棄他於不顧?」
「我何時有棄寧書於不顧?!」方溫擦去額頭上的血跡,「你敢趁機從音門回到方氏,父親,」
方溫沖方馬城道:「您竟然縱容他?」
見他依舊在執著於家族之事,不將方寧書的安危放在眼中,方馬城更是勃然大怒:「混帳,你簡直枉為人父!!」
曲殺殿之事,自然逃不過許玉的耳目。
得知事情始末,許玉冷冷一笑:「現在情況如何。」
林月荷跪在地上,將曲殺殿如今的局面一五一十描述清楚:「現如今方溫與音門長老對峙,他已經是元嬰後期,修為高強,方馬城奈何不了他,但方溫又顧忌名聲,畏手畏腳,也不敢與他父親和方遊子硬碰,屬下看如今的情況,在短時間內他們不可能冒然到鬥雪居中。」
許玉眯眼:「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方氏藥材豐富,給書兒用完蠱我們就走,等書兒將玄血劍收復,再回來算帳也不遲……」
話至此處,她停頓,「他現在怎麼樣?」
林月荷抿唇:「少族長現在全憑狼虎之藥吊著一線生機,根基易損,夫人,用蠱之事不可再拖,再遲怕有性命之憂。」
「這我自然知道,」許玉臉上陰沉下來,「但玄血劍還差些時候才難煉成,現在還不能用蠱……趙丹仙那邊如何?」
林月荷回道:「趙尊長沒有任何察覺,擇日便會啟程回青元門匯報。」
許玉點了點頭,冷冷道:「儘量留他久些,方溫、方馬城和方遊子三人修為太高,我一人應付不了,倘若真的他們敢趁現在過來,就讓趙丹仙頂著。」
林月荷道:「是。」
大殿中又歸於平靜,林月荷從中退下,而後召集了侍女隨她到了後屋。
進屋,一股濃鬱的中藥味撲來,不久之前還活蹦亂跳之人如今面色慘白,修長的眼睫闔著,宛若沒有生命力的瓷娃娃,躺在床上,毫無知覺。林月荷眼中不忍,喚侍女上來,拿著布子將方寧書的臉手用擦淨,「今天少族長如何?」
一直侍奉在旁的人出聲:「自從上次吃了藥之後,一直睡著,沒有發痛。」
經脈寸斷之痛苦,豈是常人可以忍耐的,只能用藥強行麻醉,才能勉強入眠。
林月荷輕嘆一口氣,將所有收拾妥帖,最後將方寧書的被子蓋好,悄然退去。
屋中又安靜下來,一直守著方寧書之人盯著他看了許久,隨後不覺睏意,而後扭頭尋了個舒服的地方打盹。
窗戶悄然被推開。
一道身影躍進,隨之暗石飛去,那守著方寧書的僕人在睡夢中便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來者站定,是一少年,長發豎成馬尾垂在身後,身體修長,薄唇輕閉著,眼中瞳孔顏色很深,掃過眼前之景,情緒沒有任何波瀾。
厲煥走到方寧書面前,從他的臉色,到垂在兩邊已然消瘦露出青筋的手。
眼中不知劃過一絲什麼,他伸手碰到方寧書的手指,卻是極為冰冷,好像死物,若非還有呼吸,眼前之人已經可以歸於死人一類。
「死了?」他情緒不明開口。
無人回答。
厲煥站了許久,而後唇畔勾起嘲諷,就要轉身離去。
而就在他要走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一些動靜,原本靜然闔眸之人好像感受到怎樣的異痛,面色痛苦起來,發出猶如小獸掙扎的聲音。
厲煥回頭,便看到方寧書驀地睜開眼睛,眼中血絲布滿,手指彎曲,想要起身,卻掙扎無力,額間上霎時冷汗布滿,口中依稀的聲音斷續。
他沉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