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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卻又太過積極了,一心想著出兵去救他兒子。
而侯林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是允了北靜王親自領兵前去的請求。
須知,用兵之事,最忌諱心浮氣躁,更何況北靜王此時堪稱心煩意亂?
就在賈敬不解之時,侯林轉頭就安排賈敬給北靜王做了副將,讓他好生輔佐北靜王。
賈敬挑了挑眉,拱手應了,就耐心等待侯林的下一步指示。
果不其然,在出兵之前,侯林暗中囑咐了賈敬:「北靜王心神不寧,行事難免莽撞,你萬事以儲存兵力為上。」
這意思也就是說,如果北靜王陷入險地,他可以不救咯?
或者說,賈敬可以理解地更深一層,直接讓北靜王有來無回?
賈敬覺得,他們離開京城之前,聖人定然也像侯林叮囑他一般,叮囑過侯林。
不過也確實,哪個天子會待見異姓王?
賈敬鄭重地點了點頭,次日一早,便跟著北靜王一同出兵了。
一行三千人馬,到了距離敵營五里外的一片高草中隱藏起來,北靜王便特地派了一個斥候出去。
兩個時辰之後,那個斥候返回,帶回了世子被單獨關押在王帳一側的一個小帳篷裡的訊息。
賈敬眸光一凝,眸光淡淡地從北靜王身上掃過。
——看來,這北靜王一脈在邊境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待的,瓦剌人中也有他的眼線。
這讓賈敬不得不懷疑:既然有眼線在瓦剌人中,對於叩關之事,為何不能早做準備?
得到了世子的訊息,北靜王便拉著賈敬和另一個姓崔的副將,開始策劃如何將世子救出。
崔副將提議趁夜襲擊,在瓦剌人營中點火,待瓦剌人炸營之後,搶出世子,趁亂撤走。
這個提議得到了北靜王的大力支援,賈敬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地唱反調。
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候,是黎明之前;
一個人睡得最沉的時候,也是黎明之前;
而偷襲最好的時刻,自然也是黎明之前。
他們一行人用枯草綁了馬蹄,用嚼子塞了馬嘴,悄聲無息地潛入敵營。
北靜王一聲令下,眾人一邊策馬在營中胡亂衝撞,一邊或砍倒或拔下營中照明的火把,看見帳篷就扔個火過去,看見穿著瓦剌服飾的人就殺。
瓦剌大營突然遭襲,登時亂做一團,一個千夫長一邊揮舞著馬刀,一邊哇哇啦啦地喊叫,很快就組織了一批人手。
北靜王道:「不要戀戰,咱們衝過去。駕!」
一踢馬肚,三千人馬登時化作一道洪流、一柄利刃,從剛剛組織起來的那隊人馬中直衝而過,留下一路的屍體。
賈敬第一次殺人,手還有點兒抖。
但當他伸出舌頭,添去嘴角溫熱的液體時,那又腥又鹹的滋味兒在口中蔓延開來,他卻突然又興奮了起來。
他想:我果然是賈家的男兒,骨子裡流的是賈家的血,只有在戰場上,才能感覺到這種無與倫比的興奮!
這是他前世考中進士,在金鑾殿上面聖的時候,都沒有過的興奮與滿足。
策馬揚刀,手起刀落,或有敵人斬於刀下,或有火把被刀鋒挑起,投入人群密集的地方或就近的營帳。
賈敬分明是第一次上戰場,那些爛熟於心的東西分明也只是紙上談兵。
可是,第一個敵人死在他刀下的那一刻起,父親與叔父所教的東西,竟已經開始融會貫通。
「快,這邊!」北靜王一邊催促眾人,一邊領著眾人往瓦剌人的王帳附近衝去。
賈敬一邊跟著他沖,一邊留意左右的情況,眼見離王帳越近,瓦剌人便聚集的越多,行動之間也越有章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