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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曉薇剛巧經過，看見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關切道：「盧芊姐，你怎麼站在這兒？身體不舒服嗎？還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盧芊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就是一瞬間腦袋放空了一下。」
「對對，這種狀態我也常有，」毛曉薇不疑有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自己的工位走去，「應該是這兩天太忙，精力耗得太大了吧。」
「嗯，」盧芊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又回頭看了一眼，「大概吧。」
不過平古專案差不多到了收尾期，壓力主要都集中在邵高顧身上，他們幾個最近的工作量，應該也還好吧？毛曉薇想著聳了聳肩，興許是人家還有什麼其他勞心勞神的工作呢。
盧芊觀察了一下午，終於抓著個邵書楠不在的時間，敲開了莊景嚴辦公室的門。
辦公桌後的男人抬起眼，眼中的凌厲讓盧芊瑟縮了一下，彷彿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真的這麼做了。她右手緊緊地握成拳，強自控制住自己掉頭就跑的本能。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邵書楠顯然已經對她起了疑，這事要是傳了出去，無論如何她在這個行業裡都混不下去了，她得抓住最後的機會。再不搏上一搏。她就真的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盧芊深吸了兩口氣，關身辦公室門，迎著男人凌冽的目光走了過去。
「莊總，我叫盧芊，目前在平古專案組。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我不敢瞞著，」盧芊目光躲閃，她咬了咬牙關，終於還是將原本寫好的臺詞說出口，「我懷疑邵書楠邵高顧可能串通了平古，故意抬高此次的收購價。」
莊景嚴手中的簽字筆頓了一頓，一聲絲毫分辨不出感情的：「哦？怎麼說。」
盧芊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一股作氣：「專案過程中發現的一些異常不合理的資料，我都整理成文，如實地上報給了邵高顧。但是不久之後，就收到了平古公司針對這些不合理資料的修正，不偏不倚，基本就是我列出來的那幾條。」
盧芊咬了咬下唇。莊景嚴雖然沒說什麼，站在他面前，總讓她有種一切謊言都無所遁形的感覺。
她低下頭，不敢迎上莊景嚴視線：「這樣的情況出現了不止一次，我覺得應該不是巧合……」
「之前盛氏收購平古的訊息洩露，你怎麼看？」
「啊？」沒料到莊景嚴會突然問這個，盧芊愣了一下，「我不知道，說不定也和邵高顧有關？」
「所以她自己洩露訊息，激起村民的敵意後，再把自己推下水去？」
盧芊心虛：「我，我不知道，我剛才只是隨口一說……」
看莊景嚴沒有再抓著不放，盧芊懸著的心稍稍鬆了些下來。她把手上幾份簡單訂好的檔案放在了莊景嚴的辦公桌上。
「莊總，這是一份我整理出來的證據鏈，上面有記錄企業先後兩版的資料，和我發給邵高顧的時間，您可以先過目一下。」
莊景嚴輕嗤了一聲，沒有動桌上的那份檔案：「你覺得她怎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或許是和平古那邊達成了什麼協議，從中謀取些利益吧，」盧芊猜測道，「邵高顧在j&n的這幾年，後臺部門不知道，但我們做業務的都看在眼裡。一直做著辛苦但不賺錢的專案，一直得不到晉升。這次平古的專案雖然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但誰也不知道這次機會過後，會不會又被打回原型，會不會又淪為那個只能接雞肋專案的助理高顧。」
盧芊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觀察著莊景嚴的反應。見他不時還配合著點點頭，像是對她的話表示贊同似的，愈發放心地說下去。
「或許對於一個人而言，最可怕的不是從未得到過，而是曾經擁有卻又失去吧。」盧芊說道。
莊景嚴眸色漸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