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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彥大著舌頭不認輸地叨叨:「不嗦不嗦,我就在腦子裡想。」
奚君鶴俯身作勢又要堵她。
喻彥忙不迭地改口:「哎呦,不想不想,還叫不叫人好好喘口氣了。」怕了怕了。
「乖。」奚君鶴颳了刮她的鼻頭,又故意逗她:「不用羨慕人家的熱鬧,我早就準備好了,萬事俱備只欠你這個新娘子了。」
喻彥在奚君鶴灼熱的視線下,心裡也燙燙的,好不容易拉出自己最後一絲的理智:「哼哼,你跟我爹說去。」
自從有了奚君鶴這個準女婿,喻徵珉心裡一萬個滿意,但是呢,看好女婿,跟嫁女兒那就是兩回事。
喻彥在她爹跟錢吹了幾迴風,她爹就滿口應承,沒有不好的,不就晚些出嫁,他巴不得呢。
「唉。」奚君鶴挫敗般地嘆氣,一雙眼睛就幽幽地看著她。
喻彥扭頭忍住不要偷笑,心裡美滋滋。
……
歲月悠悠,從赤日炎炎到秋葉枯黃降白霜。
玉珠這個耳報神,像偷藏了東西的小松鼠一般,見沒其他人在,就在喻彥耳邊嘰裡呱啦起來。
「哎呀,陸小姐做了韓公子的外室……」
「聽說是叫郡主抓住了醜事,不許她進韓家門,又派婆子在陸府門前大罵,把陸家的麵皮都揭下來了。
「可憐陸家老爺子據說當時就氣暈過去了,醒來就把陸小姐逐出了家門,她只能在外邊置個小宅子……」
喻彥聽得津津有味,「瞧瞧,人郡主多厲害。」此時此刻對原主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位郡主可不容小覷,不管她是出於兩府之間的聯姻的原因,還是單純眼瞎看上了韓景平,畢竟韓景平那張皮挺能騙人,但是既然願嫁,肯定是有所準備的,還能叫陸若清摘了桃子?
畢竟喻陸韓三人的事兒,根本就不是秘密,她必然在嫁進韓家之前就知道的。
然而,陸若清卻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盯上。
自打韓景平娶了康王府的郡主,她嫁入韓家的美夢破滅,一腔的不甘無處發洩。
自從心思被喻彥在春日宴上鬧開,她的名聲就說不上好,又沒有喻家的幫襯,想挑一門她瞧得中的高門幾乎不可能,況且多年對韓景平的愛慕,又自覺與他兩情相悅,如此,她更不捨放棄。
便想,郡主尊貴又如何,只要她生不出孩子,便也不過是個擺設。
之後,陸若清花盡了心思卻沒跟郡主攀上關係,以陸府的門第,京都貴婦小姐們的宴會,她能參加的有限,尋常更是進不了韓家的府門。
她只能抓住一切能在外面碰見韓景平的機會,他經過的路上,或一個背影,或一個轉身,目中常含秋水,彷彿有萬般柔情無處訴說。
至於韓景平,本來就喜愛這樣柔情似水的女子,還是一直就頗有好感的陸若清,感動於她的痴心,自然郎情妾意,慢慢湊作了堆。
可是,花好月圓不過短短時日,就被郡主派來的刁婆子抓姦在床。
如此,便有了喻彥聽到的這齣好戲。
那樣的醜事被公然叫開,陸若清想進韓家當個貴妾都難,這個外室不當也得當了。
喻彥懷裡抱著個小手爐,看著外面蕭瑟的景象也覺得賞心悅目。
玉珠還在那小嘴叭叭個不停,表示對沒有親眼見到抓姦現場表示遺憾,只能把外邊傳的五六七八個版本拿出來講。
喻彥親手給她倒了杯茶:「解解渴。」
「哎。」玉珠一口氣喝完,興頭都未消。
「聽了什麼,這麼開心。」奚君鶴進來就看見喻彥抱著個小手爐歪在矮榻上,臉上都帶著動人的神采。
玉珠在奚君鶴面前立馬變為安靜丫頭,乖乖地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