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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周思柔說:「妹妹長大了,別的女孩有的,你也可以有。」
周思柔哭著不肯收:「我不要當你妹妹,我有哥哥,我哥叫周子絕。」
陸柏良攤開她的手,手指指甲縫裡都被機油糊黑了,他把唇膏塞到她的手心,對她嘆口氣,「聽話,別喜歡我了。」
「我不。」
「思柔,我真的不喜歡你。對我來說,你和子絕是我的親人,你明白嗎?」
他性格明明那麼溫和啊,拒絕得卻這樣徹底。
他不想讓她繼續這樣犯傻了。
周思柔今年十五歲了,他們認識十五年了,在困苦的日子裡,他們三個人相依為命。可陸柏良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比如學習,比如生存,比如忍受長久的痛苦與無奈,他沒辦法在背負著這麼多沉重的東西時,喜歡上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
周思柔那天還是沒有收下那支唇膏。她說,她只收哥哥和男朋友送的唇膏。
然後她當天就說,等明天發工資,就辭職不幹啦。
周子絕和陸柏良都很欣慰,以為她終於想通。
直到第二天晚上,陸柏良和其他幾個學徒在修一輛八輪貨車的時候,車廂突然墜落……
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她想都沒想就推開了陸柏良。
她被壓在下面,血一灘一灘地往外流,流到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救援人員還沒有來。
周子絕試著喊她,跟她說話,還是拉不住她的漸漸無力。
最後周子絕沒辦法,只能對周思柔說:「你好好撐住,等你好了,陸柏良說,他就和你在一起。」
周思柔動了動眼皮,問,「真的嗎?」
陸柏良抿著唇,沉默著對她點頭。
周思柔蒼白地笑了笑,「好,我等著。」
然後她就昏了過去。
十五年了。
始終沒有醒過來。
……
周子絕掏了根煙出來,想抽,意識到這是在醫院,又放了回去,他問陸柏良:「你回來這麼久,去看過她嗎?」
「看過。」
「你想她嗎?」周子絕問。
陸柏良不說話。
周子絕說:「我想她了。」
十五年了,他們都從十五歲,變成了三十歲。
只有周思柔,還一直停留在十五歲。
植物人也是會生長的,她會長高,會增重,沈萬宥把陸柏良接回去後,為了感謝周家兄妹對他的照顧,為周思柔請了最好的醫生。後來,醫生們都說,這個女孩是最健康的植物人。
最健康的,植物人。一個嘲諷性過強的定語。
房間裡一陣長長的沉默。
周子絕突然開口問他:「所以你這次回來,是要和阮胭在一起嗎?」
「不是。」
周子絕看他答得乾脆,說不清什麼感覺,一種既複雜又矛盾的感覺從心底裡生出。
作為朋友,他有時候會希望陸柏良得到救贖;但作為哥哥又覺得不甘,憑什麼他妹妹喜歡了十幾年的人要被後來的阮胭得到,尤其是,周思柔為了陸柏良可以去死,而阮胭,只會把陸柏良害成那樣……
沉默裡,有護士敲門:「陸醫生,辛童來醫院了,她在找您,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陸柏良說:「好,我等會就過去。」
陸柏良把白大褂扣好,轉身對周子絕說:
「無論如何,我們三個人的事,你都不該扯上阮胭,更不該把怨氣發洩在她身上。我的確喜歡阮胭,但也拒絕了她。我始終都守著承諾,一直都在等思柔醒來,和她說清楚。」
周子絕抿唇不語。
「還有,子絕,這件事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