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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教過,也學不會。
「看來很多人跟你說過,」江嘉屹鬆開她,望進她無盡的眼底,「反應這麼平淡。」
他微微仰了仰臉,煩悶地捋了一把頭髮,冷調的光線躍進,沾上他眉眼。
林夭看著輪廓分明而利落的男人,看著他抿成一線的唇角,又看著他低垂而靜寂的眼底。
張了幾次口,說不出來。
她深吸了口煙,煙霧吐了幾次,可那四個字卻頑強地堵在嗓子,無論如何也出不來。
江嘉屹說:「不說算了。」
林夭說:「對不起。」
「這麼難說?」
「挺難的。」
「是嗎?」
林夭牙齒碾了碾菸頭,「生氣了?」
江嘉屹抬了抬眼,避開她的視線,從暗淡的光線中淺淡地笑了聲。
他轉了轉手裡的打火機,道:「沒。」
「一句話而已,也就隨口說說。」
他隨手打著打火機,啪地亮起一簇火苗,在微風與呼吸中搖曳著。
輕描淡寫的。
彷彿真的沒有在意。
他指腹撫過她臉上的傷,轉移了話題:「擦過藥了?」
「還沒,醫生說洗澡之後擦,還沒洗。」
「去洗洗,我幫你擦。」
林夭被他雙手接著,從桌上跳下來,順勢彎了腰,從開啟的行李箱撿了毛巾和換洗的衣衫。
她把沒抽完的煙交到他手裡,進浴室的時候回頭看他一眼,他坐在沙發上,交疊了腿,不遠不近凝視她。
浴室的門是磨砂的玻璃。
林夭在裡面從脫衣服,到淋浴,到擦沐浴露,身形的側影都映在玻璃上。
蒸騰起霧氣,模糊了玻璃上起伏彎曲的側影。
江嘉屹望了好一陣子,最終緩慢地側開了臉,捻了捻指腹,她身上的味道似乎縈繞不散。
林夭隨便洗了兩下,傷口被水碰到會刺痛,便洗不久,就裹著浴巾出浴室。
門一開,白色的熱氣隨她的走動,滾了滿室。
頭髮濕噠噠垂下,往下滴水,滾落到她光裸的肩膀上,一路流到浴巾上,最終消失。
她很白,被熱水一衝,更白得晃眼。
她看向江嘉屹,他依舊坐在沙發上,仰著頭靠著椅背,眼皮耷拉著,從半抬不抬的眼縫中端詳她。
江嘉屹悶聲抽她剩下的煙,靜悄悄的,有什麼情緒在探頭。
他手裡捏著她醫院開的藥膏:「過來。」
林夭躋著拖鞋走過去,被他一探手,握了手腕。
江嘉屹的手一貫涼,此刻更涼了。
「身上有沒有?」他問。
林夭半牽起嘴角,要笑不笑地睨他。
「你看看?」
他跨了兩步拽上了陽臺的門簾,微弱的晨光霎時間隔絕在外,連同或許可能存在的視線。
他走回來拉她到沙發坐下,抬手緩慢剝掉她身上的浴巾。
垂眼打量。
身上也有傷,腰側和後背有被坑坑窪窪的石路磨出來的擦痕,連同前一晚他留下的吻痕。
紅紅白白,觸目驚心。
使她兀然多了破碎的凌虐感。
分明見過幾次、睡過幾次,可如今還是看一眼,就想要她。
他按耐著把她拉下來躺下,頭枕在大腿上。
林夭趴在他腿上,懶洋洋側了臉。
他擠了藥膏,混雜了指尖的涼,緩緩塗抹在她背上的每一處傷口。
緩慢的,愛撫似的輕重。
有點癢,又有些燥。
她身上滾燙,他指尖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