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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機還給江嘉屹。
他接過之後沒有走的意思,她想了想,道:「進來喝杯熱水?」
江嘉屹低笑了一聲,晦暗不明,他說:「不打擾你了。」
——打擾?
林夭沒明白喝杯水為什麼會打擾。
他繼續說:「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點也沒變。」
這話說得莫名。
不是敘舊也不是感概舊時光,而是帶著點兒含糊不清的荒唐,又夾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剋制。
重遇好幾天,他這似乎是第一次主動跟她提起從前。
之前一直諱莫如深。
林夭一時沒聽明白,剛擰了眉,他便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了,背影冷漠,於是她想問的話也就堵在唇齒之間,沒問出來。
狗叫聲漸消,林夭扶著門站了一陣子,忽然瞥見自己門口放著的那雙男士皮鞋,鞋頭對著門。
忽而明白了江嘉屹口中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以為她屋裡有男人?
他知道她沒有男朋友,但是現在屋裡卻有男人。
甚至很有可能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林夭慢慢把門關上。
男士皮鞋是她特意買來的。
她看見門口的馬克筆記號時,懷疑有小偷想入室搶劫專門蹲點,所以特意買了男士皮鞋告訴意圖不軌的小偷,家裡有男人。
沒想到小偷還沒看見,江嘉屹先看見了。
林夭疲倦地把自己扔到床上。
睡到晚上八點,楊茜抱著電腦相機過來找她,說李總又要他們緊急修圖。
無奈,林夭從床上爬起來,一臉死氣地跟楊茜一起修圖。
修著修著,對門傳來一陣哭聲,片刻後敲響了她的門。
一問才知道,對門的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投毒毒死了,說看見林夭的門口掛著監控,想拜託她查一查。
對門獨住著一個面善的中年女人,平時跟林夭也有說過幾句話,林夭便答應下來,說查到發她微信。
林夭回想了一下,江嘉屹來的時候她還聽見狗叫,便從江嘉屹來的那個時間點開始看。
看了一陣子發覺不太正常。
楊茜好奇湊過來,咦了一聲:「這不是江嘉屹嗎?」
「對,他手機落我這了,來拿。」
「他在門口站了大半個小時?」
楊茜狐疑,影片裡的江嘉屹垂著頭,站在門前,大半個小時裡抬了兩次手去按門鈴。
「他按了門鈴,你也沒聽見嗎?」楊茜揚眉,門鈴聲那麼大,這得聾成什麼樣才聽不見。
林夭揉了揉額角,道:「我只聽到一聲。」
「壞了?」
「不會吧……」
楊茜到門口試了好幾遍,都沒問題,她茫然:「那他為什麼抬了一次手沒按,等那麼久才按第二次?」
夜晚靜悄悄的,監控影片像黑白默劇,無聲無息。
高高大大的身影在門前佇立,再無聲也能感覺到壓迫感。
影片裡,他眉眼被額前碎發遮掩,看不清。
然而從繃緊的肩背能看出來冷冽的銳氣。
罕見的,他點了支煙,靜默地吸著。
煙霧逸散著、壓抑著、沉澱著。
說不出的燥悶。
林夭看了一陣子,跳過他的部分,幫對門找到那個投毒的人,單獨截了這一段發給對門鄰居。
楊茜對江嘉屹的影片內容念念不忘,她開玩笑似的推測:「江嘉屹是不是怕你不肯把手機還給他,怕你碰瓷,然後猶豫要不要找你,還是直接報警?」
林夭好氣又好笑:「他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