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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林夭時,皺紋更深了:「林小姐?」
她刻板的面容上出現了驚訝的神情,很罕見,她從來是個合格的、沒有多餘表情的專業管家。
「我來給江嘉屹補課。」林夭被陳管家迎進門,似有若無的溫度稍微驅散了寒冷。
聞言,陳管家面容更怪異,良好的素養讓她勉強維持了客氣的笑:「少爺在二樓書房。」
這個別墅很特別,中世紀歐洲風格,巨大的地毯,復古的擺設,旋轉的木梯,但最奇怪的地方是這個別墅內很陰暗。
大白天落地的窗簾拉得緊緊,半絲光透不進來,只三三兩兩亮著昏黃暗淡的燈,偶爾照亮一兩幅牆上掛著的、模樣詭異的畫,而且取暖居然燒壁爐。
林夭曾經和江意禾說過,這屋子很適合鬧鬼。
時隔半年再踏入,林夭沒有改變這個評價。
「江意禾不在家?」
陳管家目光如燭火般稍微晃動,顯得深沉:「小姐去泡溫泉了。」
「自己一個?」林夭微訝。
「對。」
林夭踏上木梯,一眼看見二樓少了樣東西,她停下腳步,回頭才看見陳管家沒有跟上來,就站在樓梯口抬頭目送她。
「那座雕塑呢?」林夭問。
半年前,在二樓樓梯口擺著一座兩米多高的鍛銅雕塑,是一件藝術藏品,渾身赤/裸的女子在陰森的古堡中靜守,然後被江意禾十分不解風情地套上一件長裙。
對此江意禾的解釋是:她弟弟夠沉默的了,不希望江嘉屹在沉默中變態。
當時被林夭笑罵了一句庸俗。
江意禾很接地氣回了一句,要不是這玩意兒是他們那個父親送過來的,她早扔街上去了。
「半年前少爺讓搬去倉庫放著了。」陳管家回答。
林夭點點頭,來到二樓第一間房門口,門的右側牆上掛著微弱的燈,她抬手敲了門。
數秒過去,裡面傳來清冷男聲。
「請進。」
林夭推門而入,迎面看見的牆上是頂天立地的書架,書籍整齊又混雜,散發古樸厚重的墨香,光線隔著紗簾從窗戶照進,虛虛亮著。
巨大的書架下,是一道隱在昏暗中的身影,背影挺拔瘦削,略帶清冷,聽到動靜稍動,緩慢回頭,漂亮而蒼白的少年。
林夭碰上他的眼睛,安靜而沉默,他身上有種古老的氣息,缺少朝氣,像被塵封的舊鋼琴,目光跳動時,是琴鍵發出的古怪而變了調的聲音。
如果她不開口,他們大概能靜靜對視到天荒地老。
「不認識我了?」林夭徑直走到一旁的沙發上,把包丟上去,人也隨之坐上去,她疲憊地閉了閉眼。
「姐。」
江嘉屹平靜道。
「學到哪了?給我講講。」林夭起身來到書桌前,隨手撿起桌面上的數學教科書翻了翻,十分敬業而快速地進入主題。
書上乾乾淨淨,要不是一些輕微摺痕表示這本書曾被翻閱過,她大概會以為這是全新的。
好一會沒得到回應,林夭回頭。
江嘉屹凝視她,眼睛漆黑:「你該詢問我傷勢。」
林夭目光觸到他碎發微掩的額角,有一處淡化得近乎消失的疤痕,她隨意一掃便收回目光,爾後冷漠地再次落回教科書上,鎮定:「你看著不像有事。」
江嘉屹不吭聲了,沉默蔓延開來。
這樣僵持無法進行下去,林夭合上教科書,問:「你傷勢如何了?」
「一般。」他毫無誠意。
林夭:「嗯。」
「縫了六針。」他意有所指。
林夭真心實意:「對不起。」
大概是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