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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園懷疑自己的耳朵,不過卻是真的,她回答了。
很溫和的字眼,她的語氣雖淡,卻並不傲慢,也沒架子。
小園非常意外,她沒想到能得到這樣的回答,也沒想到葦莊和葦家寶完全不同,自己曾經還罵人家是一根藤上的歪瓜裂棗,太不應該了。
「謝謝葦總。」她道謝。
葦莊並沒有應她,她抬手吸了一口煙,仰臉望了下天,側臉線條完美如雕塑,雨絲攜風把她的髮絲撩起來,露出一點鵝毛白的肌膚。
雨絲漸漸密集,打在植物葉子上發出綿綿沙沙的聲音,因為兩人都不說話,更顯得這雨聲愈發的寂寥。
小園莫名覺得胸口有點悶悶的感覺。
夜風真的有點涼,她凍得鼻尖紅紅,禁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跺了跺腳,腳下的磚塊被雨淋濕,她往後再退了退。
葦莊的視線飄了過來,落到了她的身上,小園抬頭,又是四目相對。
說實話,小園從沒見過這麼黑這麼深,有不可預測的眼眸,她現在怕倒是不怎麼怕了,也不覺得她陰森森的了。只是總覺得兩人不說話,光站著,在這霧沉沉的雨夜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太微妙詭異了。
「葦總,那我不打擾你了,」小園小聲說,朝她微微彎腰,轉過身就走,動作輕盈,那身豆綠的旗袍包裹著的細腰在空中盪了盪。
她很快拐入另外一處遊廊,消失在夜色中。
葦莊把視線收回來,那截煙已經熄滅,她的手指輕輕地敲欄杆。
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略略一頓,又敲了第五下。
片刻後,她似乎做了什麼決定,拿出手機撥電話,纖瘦的手攏了下肩膀的衣服,她對電話裡的高特助說:「擬一份合約。」
小園繞來繞去差點迷路,問了送酒的侍應生,又避開了好幾個搭訕的人,總算看到了向之石。
「哥哥,」她喚了聲,朝他跑了過去。
向之石把她摟住,看著她凍得紅紅的鼻尖,「走吧,回酒店。」
兩人上了車後,小園打了個哈欠,已經到她睡覺的時間了,她把頭靠在向之石的肩膀上,揉了下眼睛,「哥哥,你不用替我擔心啦,那個角色是我的就跑不了,如果拿不到也就當沒緣分吧。」
不要再為了我欠人情了。她糾結了一小會,還是沒問他和朱萼華的關係,他們兄妹倆向來有股默契,不問對方的感情事。
「你現在倒是豁達啦。」向之石揉揉她的鬢髮。
「嗯……因為我困了,」小園又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腦海里響起了那句「我想想。」
那對眼眸裡蘊藏的是什麼呢?那有點寂寥的神態是不是她的錯覺呢?並不知道葦莊會怎麼「想想」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不過,這次,她想自己來解決問題。
向之石垂眸望了望她,湊近一點讓妹妹舒服地靠著他休息。
夜涼如水,窗外燈紅酒綠,他的面孔反映在玻璃上。
「小石頭,這個忙我恐怕幫不了你,我與她很多年沒見了,」朱萼畫似笑非笑,嘴角下垂一點,「再說,她恐怕恨我恨得很,就怕弄巧成拙,反而對小園兒不好。」
他微微皺眉,輕嘆,「總歸是母女,哪有什麼恨不恨的。」
朱萼華幽幽地瞥他一眼,嘴角又上揚起來,「你總是心腸軟,有時親母女才有真仇恨。」
向之石似乎想到什麼,面色陡變,他轉過臉不出聲。
「再說,葦家寶是她兒子,這兒子……她都不管,我自然也不能去管她。」
朱萼華笑一笑。
「家寶是個名字。」向之石開口道,「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