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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完後,他起身招了招手,喚來白水蘇,清冷的嗓音對著她倒是有兩分柔和,「看著他, 半個時辰後叫我。」
白水蘇乖乖點頭,薛漏月又去一邊藥臺配藥去了。
她回頭看了眼床上的葉長天, 只見慘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師父好厲害呀!】白水蘇一臉驚奇又濡慕的敬佩眼神看著薛漏月。
小白球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是毒藥。】
白水蘇:【……哦。】
她乾脆半撐著下巴坐在床邊,一邊照看著葉長天,一邊數著時間觀察薛漏月。
按理說, 薛漏月應該是拿自己試藥身體已然中了毒,不過這樣看起來他倒是一點也沒有虛弱的跡象。
這樣說來,也只有雪谷常年冰封的環境適於壓製毒性, 說不定還對駐顏有奇效。不然為什麼薛漏月明明早過而立之年,可現在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七八的模樣,同樣的簡單白衣,穿在他身上就如清華月光般清雅高潔。
白水蘇灼灼的目光薛漏月不可能感受不到,他眼都未抬,專注手上的藥物,白衣長袍,眉目認真。
「注意時辰。」清淡的嗓音不輕不重的響起。
「嗯嗯。」白水蘇連忙應下,仿如上課不專心,開小差被抓包的學生,老老實實的收回了眼神。
只不過才一刻鐘,床上的葉長天突然開始痛苦的渾身痙攣,嘴角溢位了血跡。
白水蘇神色一變,急忙伸手給他擦拭,看向一遍的薛漏月有些急切的開口,「師父,你快來看看葉大哥!」
薛漏月手上動作未停,冷淡的嗓音不緊不慢的響起,「半個時辰到了?」
「還沒到……」她又急又擔憂,軟軟的嗓音囁嚅帶著哭腔,「可是葉大哥好像很難受,師父你快幫他看看吧……」
薛漏月動作頓了頓,明明毫無波動的淺淡眸色,此時眉目間硬生生看出了幾分無奈。
他緩步走過來,打量了下葉長天,淡淡的道:「這是正常情況,沒什麼問題,熬過半個時辰,再服下我給他配的藥。」
白水蘇一邊拿帕子給葉長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邊擔憂道:「可是他在吐血,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身體都在抽搐,是不是很疼?」
白水蘇已經眼眶紅紅,黑眸一片水霧朦朧,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看了便心軟成水。
薛漏月看了她片刻,清淡的聲音響起,「你就是因為不放心他,才要留下來的?」
白水蘇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薛漏月似乎有些更冷了。不過她絞緊了衣衫不想回答,只能仰頭看著薛漏月,輕輕軟軟的嘟囔,「師父……」
尾音微顫,像是小奶貓被捏住了尾巴時候的求饒嗚咽。
她這招撒嬌耍賴倒是用的嫻熟。
薛漏月眸色微沉,突然看到了什麼,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師父,怎麼了?」白水蘇嚇了一跳,她都要對這個動作產生心理陰影了,真怕對方下一秒就捏住她的脖子扭斷。
幸好薛漏月只是擰眉盯著她白皙脖頸上的紅指印,清淡的聲音帶著冰冷,「怎麼回事?」
「這個呀……」白水蘇想起來了,她脖頸上的紅痕已經過了四五日,又有聞星河的藥,痕跡本應該消失了。可是她的面板嬌嫩,一丁點力道都能留下印記,更何況蕭清狂的手勁。所以到現在上面還有些輕微的痕跡。
她縮了縮脖子,彷彿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害怕,憤憤的道:「是那個魔教的大魔頭,幸好大師兄趕過來救了我。」
薛漏月皺了皺眉,「你招惹他做什麼?」
他雖然這樣說著,但沉冷的眸色頗有幾分關切。
白水蘇想到蕭清狂,眼眶又紅了,咬了咬唇道:「師父你教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