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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復維持了一整晚的溫文笑意蕩然無存:「你真跟那個小孩在一起了?」
「這就是你說的工作上的事?」岑矜沒有直接回答:「如果是要問這個,那我就先走了。」
吳複眼光變得有了力道:「不是為了氣我嗎?」
岑矜譏誚地笑出聲來:「吳復,你太高看自己了,」她直視著他,輕描淡寫:「是的,我跟李霧在一起了,託你的福,我遇到了真正想要的那種愛。」
吳復胸腔起伏一下,忍無可忍釋放出一個蟄伏已久的秘密:「他以前就對你心思不軌,你知道嗎?」
「心思不軌?」岑矜微微蹙了下眉,打量起他:「你現在的樣子更像心思不軌吧,新郎官,想讓人看笑話也別拉著我下水。」
吳復雙手抄回褲兜,倚向牆面,似在收兵退陣,剋制著自己:「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岑矜不想多做糾纏:「我可以走了嗎?。」
「我還沒說完,」吳復說:「你們公司上個月出的那條藝術家合作影片,是你做的吧。」
岑矜怔了下:「林教授的?」
「嗯。」
岑矜回憶少刻:「對,是我做的,我上司給的概念。」
「不,那是我的概念,」男人似乎終於找到了另一方臺階,能讓他高出一等,重拾優越:「我比稿的提案,最後卻給你做嫁衣,這就是你離婚時言之鑿鑿的正當競爭?」
岑矜恍悟,眼裡浮出些許凜然:「我只是按客戶跟上司的要求辦事。」
吳復哂笑,譏諷意味濃鬱。
岑矜吞嚥一下,挑高了下巴:「來問我做什麼,怎麼不去找客戶撕逼,讓你們aount寫篇公眾號罵客戶吧。我還心想teddy怎麼水平驟降,給出這麼差勁的創意,哦,原來是你想的。但能怎麼辦,硬著頭皮填坑唄,我也不想做這種爛idea,但我只是個打工的,必須聽從客戶。我已經盡全力來救了,想必出來的效果也比你之前預估的要好很多吧。」
吳復一動不動看著她,姿態散漫:「說再多你也是個小偷。」
他微微一笑:「這麼驕傲自負理想化的你,也理所當然接受這個新身份了?看來跟小男生談戀愛並沒有滋補你的大腦,還需要靠偷橋來完善美化自己的職場資歷。」
岑矜如鯁在喉,毫無波瀾盯著他,極力坦然:「那我明確告訴你,這個case我永遠不會放進簡歷,因為它確實低階,從內到外。」
擱下話,她轉身就走。
難以置信,竟然在前夫的婚禮上因為職場的事被反將一軍,岑矜氣到失語,回去路上,她接起藍芽耳機,氣勢洶洶撥給teddy,質問他原委。
通話那頭的teddy是一成不變的和事老態度,普通話粵語摻雜著勸她:「g,你明明已經工作好幾年了,但你激烈的樣子好像個職場小白,你確定要這麼憤怒嗎,從幹廣告的第一天起你就應該意識到了,一個作品的出街,影響因素太多太多了,不是你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如果你因為創意來自你前夫而生氣的話,那也是客戶的問題,跟我們執行的ancy有什麼關係?誰不想出好作品,但大家都是打工仔,你不做有的是人做,我們做廣告的還是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有時候並不是創意成就品牌,而是品牌給我們機會,我們才有發揮創意的一席之地,你得感激客戶,而不是挑三揀四。你的前夫也是奇奇怪怪,這麼牛逼怎麼不去找客戶算帳,你進了他的圈套就更可笑了,我就不信他公司他部門的人沒有執行過不屬於自己的創意,裝什麼啊。」
他一席話畢,岑矜心潮起伏,幾乎無法順利架構起語言:「我只是……覺得自己被蒙在鼓裡了。」
teddy冷笑一聲:「客戶不需要給我們交代清楚,我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