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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矜眯了下眼:「回去再說。」
李霧看著她,目光凜然:「你每次都這樣敷衍我。」
岑矜奇怪:「我怎麼敷衍你了?我午飯都沒吃就跑出來找你。」
李霧想去拉她手:「那你現在跟我去吃飯。」
岑矜避了下,維持好正當距離:「不去,我得上去了,我手頭還有事。」
「你是怕遇到你同事吧。」李霧一語道破。
岑矜深深吸氣:「我說了我有事。」
李霧筆直地盯住她:「你回去工作,我買了給你送上去。」
火氣猛躥,岑矜不由質問起來:「你過來找我就是要發這些神經?能不能別在這使小性子?」
李霧委屈憤慨到極點,指了下人行道:「我今天連對面都不敢去,怕你又像上次那樣一看到我就讓我走,或者掉頭就跑。」
他下頜緊了一秒:「我只是因為你昨天夜裡一通電話放心不下,想當面看看你好不好怎麼了。」
岑矜面如冰霜:「看過了,我很好,你可以回學校了嗎?」
李霧如鯁在喉,眉心堆積起受傷的情緒。
他雙目靜而黑,凝望女人須臾,又掃眼身側喧囂,車水馬龍,最後正視著她,吐出一個字:
「好。」
他轉頭就走。
岑矜快抻斷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就是後勁還在,顫出一種幾乎能讓她滲淚的餘韻,她盯了會李霧落寞的背影,垂下交叉的手臂,回頭往公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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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已不再是個浪漫的人了。
一下午,這個想法都梗在岑矜心裡,並愈發明確,是的,她體內的少女菌群所剩無幾,上一段婚姻,以及年歲閱歷都給她紮下了不少預防針劑,讓理性在最近幾年內火速發展為她思想裡必不可少的抗體。
至少在工作日是這樣的,她更喜歡秩序,穩固,盡在掌握。
而那個小孩竟還故態復萌地朝著她堅不可摧的堡壘衝鋒。
一次就算了,她可以插起禁行告示。
他還敢來第二次,那就別怪她排兵列陣,圍起城池,以更剛硬的方式。
岑矜不想再為這種事哄他了,白費力氣。
照顧他的情緒,那誰來照顧她的情緒?
岑矜越想越氣,臨下班時,她面色差到讓想來相約宵夜的路琪琪都退避三舍。
岑矜驅車回了家,卻沒想到李霧就在家裡,坐沙發上用著電腦。
見她進門,少年從螢幕後挑了下眼,與她有了短促的目光相觸。
他不會一下午都沒去上課吧。
岑矜下意識老母親操心,最後還是隻字未言,轉頭去臥室卸妝更衣。
再出來時,少年已候在走道口,高高瘦瘦一大隻,存在感極強。
岑矜準備視若無睹地過去,卻被這片人牆伸手攔截。
岑矜抬頭,毫無情緒地瞥向他。
李霧也看了回來,帶著點好商好量的示弱:「我們把這件事解決了,行嗎?」
「什麼事?」岑矜淡淡問。
李霧抿了下唇:「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跟你的戀愛關係。」
又來了,岑矜疲憊至極,她搭了下頭:「有這麼重要嗎?這種事沒必要昭告天下吧,而且我不想成為別人的消遣。」
李霧駁道:「那就把我當消遣麼。」
岑矜反唇相譏:「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消遣了。」
「不是嗎,你不是就把我當寵物一樣?」李霧露出一些灰心:「可能連寵物都不如,起碼寵物還敢給別人看見。」
不可思議讓岑矜雙目濃亮了些:「你在鑽什麼牛角尖?」
李霧溢位一聲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