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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5年九月底,秋分。br/ 墨西哥北部,崇山峻嶺和肥沃的谷地交相錯雜,無垠的叢林和廣袤的荒原並存。br/ 高大的山脈從極北延伸到這裡,臺狀的平頂山是這裡最常見的景物。br/ 奇瓦瓦,後人所稱的“奇美熱土”,連綿的群山中蘊藏著無數的美景,也潛藏著復仇的火種。br/ 樹林和荒原交接的地方,林中大片的飛鳥突然驚起,聲若驚雷的腳步由遠及近。br/ 幾百名騎兵當先走出了林地,馬背上清一色都是阿帕奇部的戰士。他們穿著修滿了各色紋飾的盛裝,頭戴鷹羽冠,背後插著幾把飛斧。他們身下的戰馬穿得也和他們差不多,連紋面的款式都一樣。br/ 阿帕奇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和馬匹的相性頗高。僅僅數天的適應,他們就破除了對這種“四足怪獸”的恐懼。隨之而來的兩個月的馬術訓練更是讓靖海軍計程車兵們自漸形穢。br/ 其實早在前幾個月的相處中,靖海軍計程車兵們就發現了殷人和漢人的不同——他們的骨子裡有一種風一般的灑脫。在訓練中,殷人士兵展現出了極強的身體協調性和耐力,負重長跑,徒手攀巖,在樹梢間騰躍等等在漢人眼中的高難度動作,在他們身上就跟吃飯喝水一樣方便。br/ 騎術的訓練把他們的優勢展現得淋漓盡致。雖然以前從未見過馬,甚至他們的語言中都沒有馬這個詞(一般叫大狗)。但他們似乎對騎馬有著與生俱來天賦。在馬鐙和韁繩的輔助下,他中的大多數僅用了半天時間就能騎著馬小跑,第二天就能騎著馬賓士。br/ 上次搶來的戰馬大多數都是安達盧西亞戰馬,這種馬以美麗、優雅、和善而著稱。堅信萬物有靈的他們把自己的馬當成親人一般,甚至直接就睡在馬棚裡。這些馬被他們打理得光鮮亮麗,很難想像這些五大三粗的兄貴在面對馬兒的時候竟然能流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面。他們每天都會清潔馬匹,給馬鞍繡上狼、雲、太陽、鷹等阿帕奇部落的傳統紋飾,甚至在出徵前他們還給馬紋面,就像給自己紋面一樣。br/ 和馬相處得如此親密,再加上兩個月不間斷的高強度訓練,這些殷人士兵的馬術已經遠遠超過了只練了六個月半吊子馬術的靖海軍。實際上在一個月以後他們已經沒什麼可教給殷人的了,剩下的全靠“自習”。br/ 如今的阿帕奇騎兵可以在馬上用飛斧和弓箭精準地擊穿一個木質標靶,他們甚至能在飛馳的馬上側身撈起插在地上的斧子。br/ 但他們的問題也暴露得很明顯,他們無組織無紀律,對長官的命令置若罔聞,說他們是一群烏合之眾都毫不過分。在之前的伏擊戰中,他們更多的是靠“直覺”來響應命令——他們不會提前開火是因為“俺覺得還不到時候;他們會跟著靖海軍一起射擊是因為旁邊的人都開槍了。br/ 正因為如此,他們總是和經過嚴格訓練和靖海軍不在一個節拍上。這次的作戰行動為了保證正面戰場的紀律性,兩隊人重新分離。br/ 此時,跟在騎兵後面走出森林的是排成兩列縱隊的靖海軍士兵。br/ “凡兵體尚靜惡喧,靜則有序喧則必亂。”這是北宋就兵書《武經總要》中記載的對行軍的要求。靖海軍的訓練更多的參照了戚繼光戚大帥的做法:“軍中要緊只第一件,不許喧譁說話,凡遇動止進退,自有旗幟金鼓,若無令許說話,但開口者著實重處,夜間尤是切禁。”br/ 靖海軍計程車兵們很好地貫徹了戚大帥的指導思想,在行軍中嚴禁交頭接耳,所有計程車兵保持靜默狀態,聽著鼓點的指揮齊步前進。雖然做不到腳步聲毫無雜音,但沉重而堅定地腳步聲依舊有十足的震懾力。那些鳥群就是被這腳步聲驚走的。br/ 殷兵都在後面,佇列也很嚴整。對他們的訓練著實讓崇禎費了一番腦筋,畢竟在同一行伍中,怎麼能推行兩套軍紀呢?讓殷兵不說話是不可能的,除非讓他們打伏擊,否則他們守不了那麼多紀律。br/ 不過還是用了老辦法。殷兵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