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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會被吞沒,她也的確做好被吞沒的準備,洶湧海水已經浸沒胸口,轉眼天光大亮,干戈休止, 她茫然回首, 身後潮水盡褪, 有人在黑暗中徒手力挽一場滔天狂瀾。
除了他,會有誰?
許荏南很快就回來, 拎了一隻餐盒,手裡還提著一筐水果。
「剛才路過前臺,護士說有人探望,人沒進來,把東西留下了。」
「誰啊?」秋棠應聲抬頭,看著他手裡那隻造型精緻的籃子。
在她的目光中,許荏南從紋竹鏤金的果籃裡緩緩抓出一把紅艷艷的土山楂。
再拿出一隻黃澄澄的大檸檬。
秋棠:「」
許荏南:「」
他看著一陣牙酸, 牽拉活動一下咬肌,勉強擠出個笑, 「這倒也還挺開胃。」
果籃擺在床頭,裝著山楂和檸檬,紅黃交接,看著別致,想必吃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秋棠拿了一顆山楂在手裡,山楂形狀飽滿圓潤,紅潤的表皮上錯落分佈有淺褐色凸起的顆粒,輕微而粗糲地挲過指腹,在指尖雕出一幅名為山城的縮影。
「我也不知道是誰,護士沒說。」
許荏南翻閱檔案的動作一頓,有些啼笑皆非地:「該不會是秦晟吧?」
秋棠搖頭,說,不是他。
許荏南想問那你覺得是誰,轉頭卻見秋棠的目光望向門口,像是在透過一匝玻璃與門外的誰對視,而那裡分明空空如也。
從病床到門口,隔著三米距離,隔著三天時間,門外發生了太多五顏六色變幻莫測的事情。秋棠躺在雪白安靜的病房內,對此一無所知。
秦易錚應該剛走不久,或許五分鐘前他來過,或許十分鐘。
水果仔細清洗過,表面還附著露珠,她就那樣生吃起來。很久沒吃山楂,熟悉的酸味嗆鼻撓眼,她吃得微微皺眉,眼眶發熱,胃酸加速分泌,很多沉在底下的東西漸漸湧上來。
她面不改色吃完一整個山楂,許荏南看得咋舌,「你這麼能吃酸?」
秋棠舔舔嘴角,「還行吧。」
許荏南睜大的眼睛好一會兒才恢復原狀,他點頭,做了一個佩服的手勢。
秋棠是在三天前暈倒的,她送秦晟趕通告的那個晚上。雖然這段時間她身體的確有些疲憊虛弱,倒也不至於突然重度昏迷,醫院一躺就是三天。
好在她今天醒過來了,否則面板指標一動不動,大家急得團團亂轉,醫生再做進一步診斷,又不知道要診出什麼危言聳聽的東西來。
許荏南總覺得秋棠這次暈得蹊蹺,問張助理,他說是操勞過度累病了,搖頭嘆氣眼神迴避,
問秦晟,秦晟這幾天也不對勁,拍起戲來異常認真賣力,而一離開工作,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萎靡不振,抱著劇本不知在想什麼,誰說話都愛答不理雲遊天外,連跟葉蔓庭鬥嘴的勁都沒了。奇奇怪怪。
擋不住心中疑惑,他關切問她:「怎麼會突然暈倒,遇到什麼不好的事了嗎?」
「沒有啊,挺好的。」
借著山楂的開胃,三天沒進食的秋棠把一大碗蛋炒飯吃得乾乾淨淨,吃完意猶未盡一抹嘴,抱著空飯盒仰頭問:「還有嗎?」
許荏南看著她,試圖從這張完美得密不透風的臉上找尋出通向內心的縫隙,哪怕一絲一毫。他看了她一會兒,眼神淺淡地笑了,說:「沒事就好。」
他站起身,在秋棠腦袋上輕輕揉了一把,溫柔的語氣落下來:「有。再給你打。」他捧著飯盒出去了。
秋棠又搜了兩遍新聞,一遍輸入她的名字,一遍輸入姜品濃的名字,顯示大量無效關聯資訊。
搜尋一週報,倒是有幾則頗具熱度的官方報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