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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些了嗎?」
「還好。」
秋棠神色淡淡,看了他手中鮮花一眼。
今天又是紅玫瑰,他又想表白?
「阿朝,之前是我不好,這幾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秋棠打量他片刻,「你是個很好的情人。」
秦易錚接下來的話被她輕飄飄堵住。
他的心情一如今晚夜色,陰沉晦暗,彷彿一件被時光啃噬的古董,鏽跡斑斑。這些原本是她的傷痕,如今同樣變成他的。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當你全力以赴,卻被所愛之人不屑一顧。
秋棠坦然說出情人二字,親手為過去這五年的感情打上死亡證明。
秦易錚閉了閉眼,向她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
秦易錚低下頭,在向她說對不起。
秋棠微詫,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他眼神專注,似乎在等她的回應。但是秋棠並不想如他所願,說出那句沒關係。
道歉了就一定要被原諒嗎?
秋棠可以自我麻醉,這五年如露如電,天大的難過都只存留於短暫一瞬,但對著秦易錚不行。
他見過深淵裡的她,見過她最狼狽落魄的樣子,他還給她的那把刀,秋棠儲存了很久很久。
她想起尾生的故事,久候愛人不來,水漲不去,尾生抱柱而死。每個人都是尾生,身陷各自囹圄,總得有點指望,石柱危險,卻是唯一支撐。
秋棠曾緊緊抱著秦易錚,押上僅有的籌碼,她選擇相信愛情,愛情卻將她湮沒。
現實洪水傾軋而出,她被沖得東倒西歪,那點美好的祈盼被沖得支離破碎。
籌碼沒了,她血本無歸。
又能怎樣,愛情本就是一筆糊塗帳,當斷則斷,永遠算不清的。
秋棠笑了一下,笑聲仿若一聲輕嘆,嘆出的氣流被稀釋得很淡很淡,秦易錚還沒有聽見就消失了。
於是他只看到她的笑,以為這是接納之意,多日努力終見成效,頓時歡喜叢生,傾身上前抱她入懷。
秋棠猝不及防落入一道溫柔桎梏,怔然抬頭,看見他眼底隱忍翻湧的情緒。
有多久沒抱她了?半年,或者更久,每天清晨醒來,懷裡空空蕩蕩,心裡也像缺了一塊。
秦易錚圈著秋棠細瘦的腰肢,沉醉於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他喟嘆一聲,撫上她瑩□□致的側臉,俯身低頭,去吻她。
秋棠終於回神,狠狠將他推開。
秦易錚沒有防備,被她推得向後踉蹌幾步,撐著車門勉強站穩,錯愕地看著她。
秋棠冷聲:「秦總,請自重。」
「你」
一聲喇叭響打斷他的話。
秦易錚回頭,保時捷車窗徐徐下降,許荏南投來目光,視線越過他,與秋棠交匯在一起。
「不早了,我們走吧。」他對秋棠說。
喜悅被抽空,秦易錚甚至來不及尷尬,匆忙去拉秋棠的手。
而她反應更快,揚手一抬,連衣袖也沒讓他摸到。
秋棠快步離開,背影融入黑夜,保時捷啟程遠去,只留下一連串高跟鞋的聲音,將他捧出來的尊嚴踩在腳底。
秦易錚在原地站了很久,背影蕭索,月色慘澹,像人間投往夜空的一塊暗傷。
月華隱去,天幕重開,陽光底下,又湧現出一點新鮮事。
【頭版爆聞:頂流淪陷美女老闆,秦晟索吻慘遭拒絕[多圖]】
夜色濃重,照片畫素失焦,依稀可見場景為令秋經紀公司樓下,秋棠身形窈窕,展露半張嬌艷側顏,男人逆光而立,身影修長,附身欲吻她,深邃輪廓半隱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