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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四十萬看上去不多。」畢竟第二年莫檁的學費又要同樣的數字，而他們每個月還有固定開銷。莫汶忽然明白莫栩要找舊衣服的意思：「我過去不合身的衣服其實也沒穿幾次，媽媽那時候就喜歡買買買，或許風格和你不符，但都很新。」

一些家庭貧困卻又不少兄弟姐妹，不都是大的穿過給小的穿？

莫栩理智又冷靜的覺得這很合理，沒任何不妥，更不覺得丟臉：「這兩個你都帶上，小檁明年精神力就會第一次突破，這兩樣能用上，我聽說專門租借或者培訓的訓練班還挺貴，到時候我們兩兄弟給他補課。」還能省一筆錢。

「希望莫檁能聰明或能打點…」莫汶隨手把兩臺小型機器連同頭盔一起扔行李箱裡，這樣能每年剩下老大一筆學費呢。

莫栩下意識點頭，可目光投向行李箱，看著那亂糟糟，沒有一件衣服是疊整齊的，頓時都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突的跳，「你就不會整理好？！！」非要弄的和狗窩似的？

「這不就是整理好了？！」莫汶被吼的一臉懵逼，隨即不甘示弱的。

「衣服都沒疊過，這叫整理了？！」氣炸的莫栩直接把他大哥完全忘記裝進行李箱的內褲砸他臉上，「你打算把內褲放最上面嗎？！」

其實莫栩不說，自己還真打算這麼做，原本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莫汶莫名感覺有些心虛…

但身為大哥的小獅子梗著脖子：「那你！」撇過頭，小聲的紅著臉：「幫我理…」

莫栩：「哼！」我怎麼就有個懶成廢物的大哥呢？

樓下，平日不怎麼用的儲物室，莫小魚知道或許裡面沒什麼有意義能帶走，但還是想看看。

根本幫不上忙的小老虎就坐在一旁晃著尾巴，饒有興致的看著莫小魚。過了會兒湊上前，嗅了嗅。

「哥。」又用軟乎乎的肉墊拍拍，再拍拍哥哥的手臂，「哥哥。」

「嗯？」莫小魚兩隻手有點髒，就低頭親了親小老虎的腦袋，他特別喜歡小老虎圓圓的耳朵邊上那一小撮絨毛，特別軟特別細膩，每次蹭上去感覺和蹭雲朵似的，就怕一用力把這頭小老虎蹭禿了。

「你感覺變了呢。」小腦虎仰著腦袋，蔚藍色的眼眸疑惑又天真。腦袋微微斜著，兩隻前爪乖巧又端莊的端坐著。

粉色的小鼻子濕漉漉的湊過來嗅了嗅，確定眼前就是他的亞雌哥哥，可就是感覺怪怪的。莫小檁眼中有著大大的疑惑，小爪子扒拉著他哥，哼哼唧唧的要知道答案，但看上去根本就是想要撒嬌。

莫小魚任由小老虎軟乎乎的小肉墊搭在胸口仰著頭，專注而又認真的瞅著自己，捏住小肉墊親了親。

小孩多敏銳，更會直言不諱的表達。

自己初來乍到，這幾天沒怎麼收斂。自然會讓幾個小孩感覺奇怪，但只有最小的莫檁問出口，或許大的幾個覺得家裡的變故才讓莫小魚和基因突變似的。

巧了，莫小魚他的確需要個藉口。

「那幾天我在樓上想了很多，」說到這，懷裡的小老虎下意識恐懼的縮了縮，莫小魚有些心疼，兒童面對暴力時心靈受到傷害總會是最大的：「好幾天夢裡都看到爸爸和媽媽了，他們希望我能堅強起來，能守護好這個家，保護好你們。」一邊說著一邊輕嘆的坐在地上摟住那隻小老虎，溫柔的拍拍他後背。

貓兒大小的老虎軟乎乎肉嘟嘟的，一身的嬰兒肥，肉軟綿綿，渾身上下還都是胎毛，一捏就是一小坨軟肉似乎要在手心擠出來一般軟乎乎的。

莫檁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此事此刻卻把自己緊緊貼在哥哥懷裡，乖乖的讓摸讓抱。

甚至還偷偷扭了下，露出莫小魚最喜歡的粉白色的肚皮，四腳朝天的靠在哥哥懷裡。大有一副，你擼吧，今天隨便擼，明天就收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