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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也是如此,他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想起學長後來悠悠的那麼一句評價,內心正意識到什麼,睏意卻立馬湧來。
會是因為這件事嗎?
學長的夢境裡,會不會也出現過最後和他見面的那一段經歷,所以想要避開自己曾經的命運,如今的學長已經自主地想要去南方了?
林翕想到這點就要試著組織語言去問,但喉嚨卻像是被人在無形之中扼住了一般根本發不出聲音。
外邊的天色降下去,公交逐漸駛進了一段隧道,窗外的顏色徹底變黑,車內的燈也忽明忽暗。
林翕是真的擋不住那洶湧而來的睏意了,最後在耳邊傳來一句輕聲的「睡吧」時,再也無法自控地閉上了眼睛。
這隧道很長,公交斷斷續續開了快五分鐘,等車逐漸駛出隧道,窗戶內被公路旁邊的燈照亮的一瞬,能看見公交後排睡著的林翕一隻手在無意識間輕輕拽住了學長的衣角。
而許寒來則單手支在窗邊,看著車窗外變換的景色。
過了隧道就是城內,窗外的夜色逐漸流光溢彩,反照向車窗,然字尾上許寒來的眼眸,從他弧度好看的眼皮一路向下,映出一片清冷的黑色。
不知什麼時候,許寒來的手伸向身側,握住了拽住自己衣角的那隻手,然後纖長的手指上揚又下墜,緩緩拍了拍林翕的手背。
雖然趕上了回城的末班車,但到城西也是夜裡十二點多了。劉浩和林翕困得路都走不好,差點沒在馬路邊直接睡著,回許寒來家是徹底不可能。
索性在劉浩家宿下,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圓了他的念想。
而次日一早天還沒亮,許寒來就把林翕喊醒了,要帶他回去。
沙發上的劉浩聽見動靜,迷迷糊糊揚起個頭:「哈?就走啊哥?不是,急啥啊?10點才返校吧,這外邊天還沒亮呢?」
許寒來問他:「你昨天洗澡了?」
劉浩一愣,低下頭來,立馬給自己燻的眼睛都睜不開。
前一天出城又進城還附帶爬山,三個人都堪稱風塵僕僕,少年人出汗量又大。許寒來身上已經算最整潔的了,但即便如此,褲腿上也有些泥點,林翕的鞋子則是自上次暴雨之後第二次宣佈泡湯,衣服上都帶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的泥印。
而劉浩作為三個人中最不拘小節的,身上堪稱災難。
他撓了撓腦袋,過了片刻說:「那,那你把小林子也帶走啊?」
許寒來說:「不然?」
劉浩露出不捨的神情,還想扯皮兩句,可一看許寒來背後自從被叫醒就迷迷糊糊像跟屁蟲似的,許寒來走哪他跟哪的林翕,頓時不吱聲了。
每到這種要耗體力的事情,林翕第二天反應永遠是最嚴重的。他被學長喊起來之後大腦還像泥潭一樣,都聽不明白劉浩和學長在說什麼,只覺得耳邊一陣嘰裡咕嚕。
有點吵,也有點累,可林翕又記著學長要他跟著走,所以就那麼眯著眼迷迷糊糊跟了一路,連出門穿鞋都是乖乖的。
早上六點的滿城還很涼快,林翕吹著風半走半偷著眯眼。許寒來怕他摔了,還是伸手牽住了他,卻不想這小孩變本加厲,上車後把腦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又是一點一點的。
「……被賣了都不知道。」許寒來有些好笑。
話音落地,他還是伸手給林翕開了點窗,讓風把他又軟又亂的頭髮吹起,給夏季悶熱的公交輸送點空氣,讓小孩睡得更舒服一些。
清晨六點,整個城市都在逐漸甦醒,商販們首先給城市添上了聲音,許寒來在樓下買了早點,然後才把林翕帶上樓。
這小孩進了熟悉的客廳,碰到熟悉的沙發,轉身倒下就睡,一秒不帶停的。
許寒來什麼也沒說,甚至還一點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