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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越聲寬容地擺擺手:「這邊每週三週六保潔會上門打掃,不用麻煩。」他看著許涵昌,「錢就先欠著吧。你也高二了,正是緊張時候,第一任務是好好學習,這些小事都不用在意。」
「少爺,咱回去吧。」小宋把車裡的空調開到最暖,也無法挽回氣氛結冰,他看著已經快一點了,只能硬著頭皮勸卓聞,「有什麼話,明天再來問問許老師。」
他弟弟在許涵昌的幫助下成績漲的很快,他對許涵昌自然是很有好感,總是許老師許老師地叫。
但是他自己也很清楚,他在卓聞眼裡只是一個司機,人微言輕,就算想幫許涵昌說話也是白費功夫。
卓聞看著那棟樓每一個亮著燈的視窗,他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車廂裡連他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幾點了。」就在小宋覺得卓聞不會回答、差點睡著的時候,他忽然開口。
「啊,哦,是,我看看。」小宋打了個激靈,看了看手錶,「一點半了,少爺。」
卓聞的胳膊彷彿又千斤重,他抬起右手手腕,看幾個小時之前和他剛剛送給許涵昌那塊一樣的表。
一點三十二分。
卓聞嘆了口氣。
他開啟了車門。
「你先回去吧。」他對小宋說。
「少爺。」小宋趕緊把車鑰匙拔下來,也下了車,「少爺,別著急。也許裡面有什麼誤會呢,你得好好問問許老師。」
卓聞輕哂:「許老師?他算哪門子的老師。」
小宋見他的臉色,實在是不敢再勸了。
「你回去吧,太晚了。別讓家裡人著急。」卓聞穿著剛才在kl彈琴時穿的那一身手工定製西裝,這是瑞士的殿堂級別設計師封筆之作,被亞洲和北美的富二代圈子裡被炒出了極高的價格。
那又怎麼樣呢,這破衣服連中國北方普普通通的一個冬天都抵擋不住。
「你上車吧,少爺。」小宋急地原地跺腳,「求求你了哎吆喂!這麼冷,你在外頭一會兒就凍感冒了。我不回去,我陪你等著好吧?!」
卓聞不為所動,他在許涵昌剛才進去的那個樓道門口坐了下來。
像一個無計可施的討債人。
「少爺,少爺,你冷靜一點。」小宋跟過去,蹲在他旁邊勸,「要不我打電話讓許老師下來?」
「你敢。」卓聞看都不看他。
小宋沒辦法,他確實不敢,他也很清楚,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勸得動卓聞已經拿定的主意。
他只能開了後備箱,把裡面自己的衝鋒衣拿出來,給卓聞穿上。
有點短,聊勝於無。
他對卓聞說:「少爺,我就在旁邊車上,你要是冷就到車裡來等。大不了我們把車堵他們樓道門口。」
小宋垂頭喪氣地回到車上,他可不能回家,萬一卓聞晚上凍出個好歹
車裡有暖風,小宋一開始還能關注著樓道門口像個被棄養的貓一樣的卓聞。但他平時睡得很早也很規律,撐不住熬夜,沒多久就在暖洋洋的座椅上睡著了。
他是被刺眼的陽光照醒的。
在車上窩了一夜,小宋渾身痠痛,他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還在外面的卓聞,一下竄起來,差點撞到頭上的車頂。
「少爺!」
卓聞還在原地,跟個雕像一樣。
這期間樓道里有些早起晨練跑步的人注意到他,還有人問他是不是忘了帶鑰匙,卓聞一律沒有搭理人家。
小宋愁眉苦臉地過去:「少爺,我求求你了,別折騰你自個兒了行嗎?」
他真是沒辦法了,但卓聞這幾年去文家,都是他開車帶著去的。卓聞對文家的厭惡和敏感,他可以說是全世界最瞭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