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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就連眼神都好像失去了焦距。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男人,他怎麼可能懷孕?」宋景曜搖搖頭,偏執的想要從宋安澤嘴裡聽見一個肯定。
可是宋安澤只是淡淡搖了搖頭,將他的手從自己衣領上拂去。
宋安澤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檢查單,宋景曜接過那張輕飄飄的紙,只覺得那東西彷彿有千斤重。
只見那張紙上明晃晃寫著楚暮的診斷結果,也從側面印證了宋景曜說話的準確性。
是了,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騙人,現實遠比謊話更加匪夷所思。
比如楚暮是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懷了自己的孩子。
宋安澤站在一旁看著宋景曜的神色不輕不重添了一筆:「還有,從始至終,我從來沒有碰過小暮,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明澄,小暮是我自私的拜託過來替我應付家裡的契約情人。」
第六十九章 我只要他
宋景曜聽完這句話後,只覺得耳畔嗡嗡作響。
他一直對待楚暮的態度就是輕慢、鄙夷、不屑。因為在他眼裡,楚暮不過就是一個張開腿就可以任人褻玩的玩意。
可是從始至終他堅信的一切在這一瞬間轟然倒塌,就像是他遲來的心意,往往要在人失去後方才懂得珍惜。
「你……你怎麼敢這樣對他。」宋景曜咬著牙,再次將拳頭揮向宋安澤。
可是這回卻被宋安澤微微偏頭閃躲了過去。
或許是他的拳頭軟綿綿失去了力道,又或許是他根本沒有資格代替楚暮來揮這一拳。
宋安澤眼底不含任何情緒,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宋景曜,麻煩你好好想想,傷他最深的人從來不是我。」
是啊……傷他最深的人從來不是宋安澤,是自己抱著自己的臆測,一次又一次將楚暮推開。
宋景曜只覺得心臟酸澀得發疼,但眼底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或許這就是對於他自以為是的懲罰。
他頹敗的起身,覺得自己和宋安澤這樣無休止的鬥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楚暮不會回來,對於自己的失望也不會因為他打贏了宋安澤而改變。
是了!楚暮有了他的孩子,依照暮暮的性子,怎麼忍心捨棄孩子,又怎麼忍心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他知道錯了,這一次他會好好的贖罪,把他欠楚暮的全部補上。
思及此,宋景曜眼底不再是灰白頹敗的顏色,又重新染上光澤。
他收了拳頭急匆匆向外趕去,宋安澤說得對,只要他還是宋家人在蘇城,他就有把握能夠把楚暮找回來。
卻未曾想到,他身後的宋安澤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椅背上沖他開口道:「你去哪?」
宋景曜的拳頭緊了緊,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對那張欠扁的臉再次揮拳的衝動。
「不關你的事!」
宋景曜說罷,越發加快了自己離去的腳步。
「我希望你聽完我最後一句話再做決定。」
身後的宋安澤傳來一聲嗤笑,又令宋景曜的腳步一頓,心臟下意識生出一種疼痛。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宋景曜的腳步確實異常誠實。
宋安澤見狀眸色又是一暗,他咳嗽兩聲,從抽屜裡再次拿出一張單子,朝宋景曜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宋景曜皺著眉,對於這張紙有種下意識的抗拒。
「你看看就知道了。」宋安澤在他身邊點了一根煙,裊裊煙氣浮空,讓人身處一種雲煙之中。
宋景曜的手有些抖,他掏出那張紙定睛一看,只見上面是一張人流手術同意書。
「人流手術?」宋景曜的嗓音異常沙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