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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爾弗雷德在這裡,大概會想盡辦法哄著他進食,從前在飛船上,阿爾弗雷德就是這樣做的。
可是阿爾弗雷德不在,他只能自己硬逼著自己吃,理由只有一個——他還不能倒下。
哪怕隨著時間的推移,希望越來越渺茫,但是隻要還有一絲可能性,他就還不能倒下,因為阿爾弗雷德承諾過,他會回來的。
「駐紮邊境的軍團已經發現了戰場,正在判斷留下的殘骸是哪一方的。」斯通元帥說。
他看上去很鎮定,因為他已經堅定了道路,就算阿爾弗雷德不回來,他還有修肚子裡的這張牌可以打,斯通家照樣輝煌。
只是,修看上去卻讓人不怎麼放心。
今天他仍然被大量織物圍繞著,陷在軟高背椅中,叫人看不清他的腹部。這佈置看上去明明很舒服,但置身其中的人卻消瘦而蒼白,不需要多麼專業的人士都知道這是一副病態。
當然,也少有人有機會看到就是了。
就是這副看上去需要叫醫生的模樣,修開口時卻非常清醒,他問:「為什麼這個這麼難判斷?我們和他們的飛船材質截然不同。」
「粉碎得比較厲害,難以透過肉眼辨別。」斯通元帥簡單地說。
「帝國還沒有被侵略,足以證明殘骸是聯邦一方的,不是嗎?」
斯通元帥沒有反駁修的話,只是繼續說道:「不遠處檢測到了飛船倉促撤退的痕跡,是向著聯邦方向的。不過這是因為他們飛船的速率太高,容易留下痕跡,如果我們的軍艦是正常離開,很難檢測到痕跡。」
他還有沒說的猜測,比如,那些碎得不能再碎的殘骸就是帝國的軍艦,又比如,帝國軍艦被迫隨著撤離的聯邦飛船一起離開了帝國。
畢竟,距離最後一次收到「開戰」的戰報已經過去快二十天了,如果勝利,沒有理由會莫名失聯這麼久。
修一手抵著頭,說道:「擴大搜尋範圍。」
斯通元帥說:「已經在做了。」
在茫茫的未知宇宙之中搜尋一支失聯艦隊,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上數倍,希望極其渺茫。
可是修卻彷彿不知道似的,點點頭,說道:「那就好,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你回去吧,盯著點內閣,別讓他們透過亂七八糟的法案,阿爾弗雷德回來看見又要發火了。」
斯通元帥猶豫了兩秒,還是說道:「修,你看上不好。」
何止看上去不好,他聽起來也不太好。乍一看彷彿理智尚存,還在清醒下令,可他幾乎是偏執盲目,完全不考慮壞的可能性。
這並不是個好跡象,因為這意味著萬一結果和他固執相信的有出入,他很可能會徹底崩潰。
這讓斯通元帥隱隱憂慮,他委婉道:「你要多想想皇儲。」
「當然。」修神色正常地說。
斯通元帥離開了。
聖白塔的主人沒有下達指令,沒有僕人敢前去打擾,偌大的會客廳中只有修一個人孤單地陷在一堆柔軟織物中。
他安靜地坐在那裡,像是一尊精緻的人像,直到——
修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在一堆毛毯和抱枕之間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撫著那裡已經隆起的弧度。
那個地方,又開始動了。
修撫著小腹,明明做著這樣溫柔的動作,但是眼底卻透著一絲瘋狂,等到這一陣胎動止歇,他摸出了自己的掌機。
「阿爾弗雷德,早上好。」他寫道,「它又在動了,可能是感覺到自己就要被拿掉了。狄忒斯說,現在太晚了,做手術對我傷害很大,但我不在乎。如果你不回來,我什麼都不在乎。」
修平時並不會這樣說話,但也許是知道收信人不會回復,他發出去的訊息一天比一天更直白,似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