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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肯公爵愣了一下。
阿爾弗雷德又問:「難道是我太年輕,讓你們產生了可以隨意質疑的錯覺?各位都是皇室宗親,或者名門望族,又或者帝國重臣,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反對皇帝在登基大典上宣佈的決定,意味著什麼吧?」
皇帝登基時發出的命令是一定會被執行的,如果第一天的決策就被反對,那是在公然打新皇帝的臉。
麥肯公爵倏然發現,這頂帽子扣得比大祭司給他扣的還要大,他急忙辯解道:「我不是——」
但是來不及了,或者說,阿爾弗雷德已經決定要拿他立威,那麼就不可能讓他辯解。
他的話剛剛說了個開頭,突然就停住了。
隔著半個宴會廳,阿爾弗雷德伸出手,做出了一個鉗制的動作,他的雙眸在同一時間燃燒了起來。
麥肯公爵彷彿被人掐住了脖子——不,他真的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只見他的脖頸間明顯凹陷了下去,彷彿被一個看不見的手掌鉗住了,任憑他的雙手在脖子上賣力抓撓也無濟於事。
大廳中寂然無聲,人群恐懼地看著這齣默劇,大概許多人都以為,皇帝準備當眾殺了這個人。
阿爾弗雷德的面色平靜如水,他的雙眸燃燒跳動著,可是眼神卻極冷淡。
他彷彿正掐著什麼東西的那隻手提高了一些,隨後向外用力一推,只見麥肯公爵彷彿被人掐著脖子提到了半空,然後猛地向外飛去,直接從眾人的頭頂飛過,撞碎大門落在了宴會廳外。
他倒在地上呻吟咳嗽起來,很快就有侍衛過來拖走了他,就連那點聲音也聽不見了。
「還有人有意見嗎?」阿爾弗雷德問。
那雙黃金瞳正一一掃過所有人的面孔,沒有人敢與他對視,所有人都低垂著眼表示臣服,只除了穿著金紋雪白長袍的大祭司。
「那麼我們可以繼續宴會了。」阿爾弗雷德平靜地說,彷彿自己只是隨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是當眾扔出去一個公爵,而是趕走了一隻小蟲子,「對了,還有一件事,趁著人齊,我一起宣佈了。在我御駕親徵期間,由大祭司和大元帥共同輔政,由聖白塔暫代聖金宮的職責。有人有意見嗎?」
一片寂靜。
「很好。」阿爾弗雷德說,「希望諸位能夠牢牢銘記——」
他站在高臺上,燃燒的黃金瞳俯視著這個帝國的所有權貴。
「朕即帝國!」
盛大的宴會在深夜散去。
空置了許多時日的聖金宮主殿在今天迎來了新的主人——不止一個新的主人。
在阿爾弗雷德把人往臥室裡帶的時候,修推拒了一下,他道:「陛下,大家都回去了,我也該回聖白塔去了。」
「我已經告訴你的僕從了,大祭司要留在聖金宮和我商議國事。」
「商議一整晚都不出宮?」
「那又怎麼了。」阿爾弗雷德不在乎地說,「有人敢說什麼嗎?」
有了宴會上那一出,新帝的威嚴已經立住了,確實沒有人敢說什麼。
說到這個,修仍然有些火氣,他說:「先帝執政期間,我可從沒見過有人敢那樣當眾頂撞先帝。」
其實是有的,那個人就是阿爾弗雷德,但是修選擇性地無視了這個事實。
「你年紀小,他們才敢這樣欺負你。這些天你的決策推進的一直不順利,是不是因為那些會議上也是這樣的情況?」
「今天之前是這樣。畢竟沒有登基,我能說什麼呢?」阿爾弗雷德哼了一聲,「今天以後就不一樣了。他們今晚要不是瞎子,顯然也看見下場了。」
「你怎麼一直沒有告訴我?!」修大為惱火,「先前都是哪些人在對你不敬?把名單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