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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林以沫就被卓峰喊起來,吃了飯,兩人就往街上走。
林以沫昨天晚上又受涼,頭昏昏的,高一腳矮一腳的走在卓峰後面。
「要不要我揹你?」卓峰轉身問她
「不用,你走你的,我還可以走,只是走得慢點,這路太爛了。」林以沫擦擦額頭沁出的汗
「我拉你,」卓峰伸手拉住她,「拉著,走得穩點。」
「嗯!」林以沫答應,下過雨,還好曬了一天,他拉著是比沒拉時走的穩當多了。
走走停停,兩人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到了街上,到街上的小路太滑,不是卓峰在前面擋了下,林以沫差點摔著。
香山的街上,不趕場時,除了有打牌也沒多少人,還別說這哈是農忙時間。
卓峰拉著林以沫順著街道往前走,過了學校大門口,又往前走了四五十米,到了一個麻將館。
卓峰說老闆是衛生院的醫生,老闆娘開麻將館,老闆老爸是個老中醫,今天來就是找他老爸看看。
卓峰領著她進了麻將館隔壁房間,一個精神矍鑠的老年人正坐在一張書桌後面,書桌上面放著一個水壺,兩個水杯,一個老式算盤,還有一本處方簽,一疊四四方方的紙,應該是包西藥的。
書桌旁邊挨著是兩個藥櫃,藥櫃鑲著玻璃能看見裡面放著各樣西藥。老人身後靠牆的地方,是比人還高的一排一排有些年份的木頭的抽屜櫃,櫃門上寫著各種各樣的中藥藥名。
「老師,你給我婆娘看看,她上次吃泥鰍一哈哈兒就吐了,昨天晚上吃螃蟹又吐了,還有點發燒。」卓峰拉她坐在老醫生的對面板凳上,給老人說著。
「嗯!我頭昏昏的還疼,鼻子堵得難受。」林以沫坐好,和老人說著,「要不要量一下體溫?」
老人聽他們說,拉開書桌的抽屜,取出一個盒子開啟,拿了溫度計出來,甩了甩,遞給林以沫說,「你夾在手杆底下,先量一下。」
林以沫接過來,夾在腋窩下。卓峰看看她,也沒說什麼,只是陪她坐著。
等了幾分鐘,老醫生喊她取出來,林以沫拿給他,醫生看了看,「38度,是發燒了。把手伸過來,我給你號號脈。」
林以沫伸出左手,老醫生開始號脈,等了一會,又讓她伸出右手,林以沫伸出右手,老醫生又給她號脈。號脈後,老醫生說,「感冒你,你是打針還是輸液?你懷孕了。我建議你輸液,再拿幾道藥就可以了。」
「啥?懷孕。」林以沫整個腦袋暈了下
「老師,你輸液嘛,藥給我們用好點。」卓峰急慌慌的說,有點興奮。
「老師,你號對沒得?你再幫我號號。」林以沫有些急,咋沒想到這回事,自己太瓜了,懷孕了嗎?以後咋辦,只是過日子她準備好了,可要是有了小孩子,她該怎麼辦?難不成讓孩子和她一樣在這個環境裡,出生成長,會不會害了他?會不會對他不負責?
「不用了,我都看了幾十年了,不會錯!」老醫生很自信的說
「老師,你一定要給我們用好點的藥。」卓峰有些高興的說
「你有沒有不能用的藥?」老醫生問林以沫
「啊?」林以沫腦子亂轟轟的,要瘋了,根本沒有聽清楚他說的啥。
「來,來,你按著她,先做個皮試。」老醫生和卓峰說
卓峰看她沒反應,抓住她的右手,幫她挽起衣袖。
「啊!」林以沫感覺疼得厲害,老醫生已經給她打了一針,做皮試的。
「老師,你做的啥子皮試?」林以沫終於反應過來,「我青黴素過敏。」
「嘿,你咋個才說,我先問了你得?沒事,做都做了,我不是白做嗎?」老醫生不滿的看看她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