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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只覺得頭疼,自江南水患一事後她便處境艱難,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把那不成器的弟弟婚事定下來,可如今倒好,什麼都沒有了。就算最後能保出來也躲不開流放的命,可她的母親看不透啊, 沒見父親他未開口求情,只是跪在那請罪嗎?
「那是你親弟弟啊!你怎麼能狠心不救他!!」鍾夫人聲嘶力竭的大吼。
婉妃冷冷地看著鍾夫人拋卻了貴婦人的教養而大吼,那一雙眼眸裡滿是猩紅。
「早知如此,你為何要嬌慣著他?祖父被冷落,皇上許久未曾踏入本宮宮中,若不是有個皇子傍身,本宮早被人踩下去了。如今唯有父親還能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你以為眾目睽睽之下的人命官司是我們能保得下來的?」
婉妃也有不少怨氣,她這個弟弟不曾為她分擔半分,還要時不時的讓她為他收拾爛攤子。如今她收拾不了了,卻又來怪責她,不免讓她有些心寒。
「此事我無能為力,當眾行兇,敲響宮門前鳴冤鼓告御狀,皇上就是為了臉面也不可能放過弟弟。」
鍾夫人聞言癱坐在椅子上,直到回到鍾府時還渾渾噩噩的。
案發第四日,皇上聖旨下,鍾昊當眾行兇,草菅人命,視法度如無物,念在鍾家多年來盡忠職守的份上賜鴆酒,保其全屍。
鍾夫人聽到這個訊息直接就暈了過去,沈青青也沒好到哪裡去,但因為他腹中的孩子是鍾昊唯一的骨血,鍾家對她反而看重了幾分。
行刑的日期定在三日後,蕭雲柔卻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樣順順利利的結束,不等到鍾昊死透的訊息她是不會安心的。
果然,行刑前的一夜出了大事。
養心殿內燈火通明,皇上一臉怒意的盯著殿內跪著的幾人,終是沒忍住怒氣將桌上的白玉鎮紙丟出去,砸破了鍾世傑的腦袋,眼睜睜看著鮮紅的血從他的額頭流下,不過須臾便是滿臉的血跡。
「好!好的很!換囚?鍾世傑,你膽子倒是大的很!你還有什麼事是不敢做的!」
原來鍾世傑表面服從了皇上的聖意,私底下聯絡了同一派系的刑部尚書,找了一名與鍾昊七分相似的人在深夜意圖把人換過來。然而蕭雲衍是刑部侍郎,雖然這件事做的隱秘,可此事一開始是蕭雲柔設計的,鍾昊下獄是意外之喜,但這個意外絕不能出任何差錯,為此他暗中派人盯著刑部大牢,果然被他發現了端倪。
因為鍾家和刑部尚書的關係,關著鍾昊的地方周圍並沒有其他囚犯,因此深夜只聽見牆壁上的火把噼裡啪啦燃燒的聲音。
當他一收到訊息就聯絡了安親王,安親王又正好帶著薛丞相和杜大人堵在刑部大門外,將正欲上馬車的鐘昊一行人逮了個正著。
安親王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不停躲閃的鐘昊,笑著問道: 「吳尚書這是準備帶鍾公子去哪兒啊?」
安親王的笑容讓刑部尚書渾身一顫,知道自個怕是要完了。杜大人卻是面色猙獰,他狠狠拉過鍾昊看了個仔細,這才怒道:
「吳大人你竟然敢偷換死囚!!王爺,還請給下官做主!將這兩人帶進宮,稟報皇上!」
安親王微微勾唇,吩咐侍衛將刑部尚書和鍾昊綁起來,並派了些人守住了刑部大牢,將裡面的衙役全部關在一個屋子裡,等候皇上發落。
薛丞相和杜大人因為安親王突然邀約正疑惑著,可來了這一出二人都明白了。杜大人卻沒想那麼多,薛丞相就不一樣了,他隱晦地打量著安親王,琢磨著安親王是何時和鍾家結下樑子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作為證人進宮向皇上稟報,畢竟這件事可是他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而杜大人正受著喪子之痛,親眼見到鍾府用了這樣下作的手段,想要救下殺害了他兒子的兇手,自是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