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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天完全黑透,烈陽艦艦尾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兒臂粗細的纜繩與炎陽艦的艦首掛上,在幾聲短促的口令後,烈陽艦全艦猛的一抖,拖帶著炎陽艦開始啟航,按照觀通部門通報的情況,炎陽艦已經關閉了數箇中雷爆炸相關的艙室,外部艦體臨時用木板進行固定,右傾恢復到5度左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按照8節的航速前行,兩個小時後即可扶正脫離拖帶。 晚上十一點左右,經過冗長的燈光訊號核對後,烈陽支隊與鐵甲聯隊匯合。 儘管就在下午,兩支龐大的艦隊在附近的海面上進行過一場生死搏殺,數艘戰艦沉沒,上千人傷亡,不過鏖戰之後,海天之間依然一如往常般平靜,並不因為人類的廝殺而改變。天空中無數明亮的星星在閃耀,黑沉沉的海面上,朦朦朧朧透過航行燈,莫約能判斷出有著十餘艘戰艦在低速向西南方向行駛。烈陽艦因搞不清情況,只好帶著解纜獨立航行的炎陽和浙柯兩艦,靠在右邊,相距不到百米,並排航行。 經過燈光溝通,觀通部門通報,鐵甲聯隊清河艦、浙蓮艦戰沉,兩艘鐵甲艦重傷,旌陽艦、正陽艦、灌河艦、浙甬艦各有損傷,其餘各艦艦況尚可,聯隊長鄭武雄准將重傷昏迷,現由徽州艦艦長蔣益昌上校臨時指揮。北虜水師除了烈陽支隊擊沉的一艘一等巡洋艦外,還有一艘二等巡洋艦、兩艘炮艦被擊沉,兩艘鐵甲艦和一艘一等巡洋艦重傷,數艘炮艦受傷。 不到一分鐘,觀通部門再次通報,返回通報的浙婺艦已經歸建,前來支援的巡洋聯隊諸艦並蘇州艦,由於受蘇州艦航速限制,預計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匯合。 指揮艦橋內,原本烈陽支隊擊沉北虜數艦的好情緒蕩然無存,邵鐵均陰沉著臉,暴跳如雷,就連須臾不離身的黑色公文包都被甩在指揮台上,連聲咒罵,罵鄭武雄這個倒黴蛋,好死不死的關鍵時候受傷,罵徽州艦艦長蔣益昌這個王八蛋膽小如鼠,壞了軍國大事,回去一定要彈劾他,罵巡洋聯隊先行返航的各艦毫無主見,居然要聽從慢吞吞的蘇州艦指揮,罵蘇州艦上下都是蠢貨,連戰艦鍋爐都保養不好,平日裡維護經費被貪墨也就算了,居然關鍵時候還會出問題,罵北虜水師的指揮官運氣太好,居然沒有一艘鐵甲艦戰沉,罵到後來,看邊上的中校軍官們不好罵,扭頭開始罵在艦橋裡彙報情況的觀通贊劃李齊利上尉,什麼不知道提前通報巡洋聯隊儘早返航,什麼通報情況不及時,什麼站姿不標準,什麼語氣不好,通通都是問題,噴出來的口水盡數濺到李上尉臉上,李上尉覺得自己甚是冤枉,既不敢抬手擦帶著海鮮味道的滿臉口水,又不敢向袖口上有著五角金星的上官回嘴,委屈的都哭了。 指揮艦橋內外,一片寂靜,就聽著邵鐵均的怒罵聲,連艦橋門口的哨兵,平日裡恨不得身姿再拔高一點,胸膛再挺拔一點,生怕邵艦看不到,此時都小心翼翼的縮下身子躲到陰影裡,防止被殃及池魚。 邵鐵均越罵越氣,夏日裡原本就單薄的白色海兵服釦子被扯開好幾個,連帽子都甩到地上,就差跳起來跺腳了。 不過這個老兵痞罵人水平甚差,與街上巷口婦女罵街相比差了不是一點半點水平,翻來覆去也就是蠢貨、笨蛋、呆比、小娘養的這些常用詞,毫無營養、不見新意,到是嗓門非常洪亮,平時端出來的架子與壓低平和的聲音通通不見,高亢的聲音穿透厚厚的鋼鐵樓板,連上一層的火控艦橋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力降十會。 足足罵了十餘分鐘,見邵鐵均如此失態,大家都覺得不是個事,還是觀通長宋貴勇中校看自己的贊劃捱罵,讓自己面子上也過不去,先出來打圓場,說道:“按照大明水師條例規定,兩支以上編隊匯合後,由軍銜最高者接管指揮權,現在邵艦您可是整個編隊最高指揮官,您看是不是發訊號,把指揮權先接管過來”。 跟著勞副艦長和其餘各人也紛紛勸解,什麼從掌握情況看,我軍並不算戰敗,最多是兩敗俱傷,邵艦不必過於氣憤,什麼當務之急是掌握各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