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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沉不記得多久沒有好好睡過一晚了,他總做很多夢,夢見童年少年,大學最幸福的六個月和最折磨的四年,夢裡的美好太少,都是肆月冷漠決絕的背影。
但這一晚格外平穩,他經常在疼的那些神經也像被柔軟的手安撫,有個溫暖纖細的輪廓不停在往他懷裡鑽。
顧雪沉按著太陽穴,眼睫緩緩掀開,略顯茫然地看著厚重窗簾。
暖駝色的,不是家裡……
他只空白了幾秒,猛地清醒過來,右手剛想抬起,就感覺到不正常的重量,熟悉的聲音帶著濃濃睏意,在他耳邊輕弱嬌柔的一哼。
顧雪沉全身的血液驟然凝固,他喉結乾澀地動了動,低下頭,正對上許肆月泛紅的臉頰,她還沒醒,親暱勾著他的腰,腿……只差一點就碰到最敏感的位置,而且面板相貼的觸感格外鮮明,熱度在飛快交換,隨時會把他點炸。
他……幾乎沒穿。
肆月也只有一件小裙子,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經揉得起皺。
顧雪沉的記憶定格在昨夜醉酒,喬御推開酒店房間的門,他無力倒在沙發上,再往後就是一片模糊,用盡力氣也想不起來。
他臉色蒼白,手指冷得像冰,遲緩地掀開被沿,想看看肆月身體上有沒有……痕跡。
無數野火燒在胸腔裡,他不敢眨眼,攥著被子的手幾近麻木,馬上要看到全貌時,許肆月忽然睜開眼,黏過去把他抱得更緊,嗓子又懶又媚:「幹嘛,做完了不想認帳嗎?」
顧雪沉看向她,嘴唇最後一點血色也沒了,他無法接受,一把扯開被子,許肆月完整露出來,瓷白無瑕,雖然短裙只到腿根,床單也不算平整,但並沒有激烈歡愉後的痕跡。
許肆月嚇他一下也就夠了,見謊話拆穿,只好坦白:「好啦,騙你的,你喝醉了頭疼,我就幫你脫了衣服,這裡又沒第二張床,我只能跟你躺一起了,何況就算真做了又怎麼樣,睡自己老婆有那麼恐怖?」
顧雪沉彷彿從高空跌到崖底,又被扯回尖銳的山峰上。
想碰她,發了瘋的想,但如果真的醉酒碰了,他才是無可救藥,千刀萬剮也不夠。
顧雪沉拉開她的懷抱,拽過枕邊睡袍披在身上:「許肆月……」
他背對她,聲音隱隱的顫:「我說過兩間房,我也不需要你照顧,你一定要這樣麼?」
許肆月心裡難免有些酸澀落寞。
哎,果然和她猜的一樣,他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又回到這幅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找不到昨晚抱著她掉眼淚的那個顧小甜甜了。
沒關係,她陪他裝。
許肆月撐起身,軟綿綿往顧雪沉背上一貼,含笑說:「對,就是要這樣,從今天開始,我還會對你更過分,你既然娶了我做合法老婆,就得忍受我這些沒底線愛撩人的缺點,你要是受不了,那一紙休書好啦?」
明知不可能,她就愛刺激他。
顧雪沉覺得自己一身乾涸,她稍一碰就能燃燒,他忍無可忍站起身,把自己關進浴室,放開花灑,把水流調到最大,用噪音隔絕掉一切可能洩露出去的隱秘。
他鬆開睡袍站在水下,極力回想昨夜是否說過不該說的話,但一句也想不起來,只有身體銘記那些屬於許肆月的觸感,她好像抱了他,親吻他的額角眼睛,幫他脫衣服摟他睡……
不能自控的火熱劇烈地灼燒理智。
顧雪沉忍耐到極限,明知肆月就在外面,也控制不了要破骨而出的渴求,他咬著牙關,眼尾沁出一抹潮紅,濕潤睫毛不停顫抖,把手慢慢垂到腿邊,緊抿的薄唇沾滿水珠,反覆默唸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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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家的湖濱莊園跟老爺子告別後,喬御開車直返明城。
許肆月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