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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心有所感:「陸夫人……生的什麼病?」
寧管家嘆了口氣:「其實夫人並不是因為病去世的。六年前,她陪少爺過完十六歲生辰,從楚州回金都的路上,遇到了一群山匪,那群賊人喪心病狂,不僅搶走了所有錢財,還重傷了夫人。
「所幸僕人忠心,一路護著夫人,她才回到了金都,只是從此之後一病不起,最終……」
「夫人擔心少爺會覺得是因為給他過生辰她才受傷,會內疚不已,因此隱去了受傷一事,至今少爺都不知曉真相。」
蕭煜聞言,直直僵在原地,瞳孔微微顫抖。
怎麼會……
當年楚州那夥山匪是紇骨月離派人偽裝的,一直潛伏在楚州,盜走稅銀其實是掩耳人目,真正的目的就是找他。
陸夫人竟因為那夥人而……
阿瑜若是知道了……
會恨他,會離開他嗎……
寧管家沒注意到蕭煜的反應,言辭懇切:「老奴看得出來,少爺跟你在一塊兒很是開懷,我希望蕭將軍能多陪陪我家少爺,他這幾年,過的實在不易……」
「阿煜,你看。」
陸溫瑜氣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手裡拿著一個盒子。盒子有些舊了,盒角泛著油光,應該是經常使用的。
蕭煜接過盒子,開啟看了一眼,眼眶頓時發紅。
盒子裡裝著一盞破碎不堪又被人一片一片粘起來的蓮花燈,原本粉白的顏色皆已斑駁褪落,圖案也模糊不清,但蕭煜知道那上面畫了什麼。
他久久說不出話來,只低頭看燈。
陸溫瑜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這麼舊了,我其實很早就拼好了,想著若是與你重逢,我一定要把它送還給你,就當作……當作……那什麼信……」
蕭煜一言不發,狠狠摟住了他。
時隔多年,他又一次體會到了從雪地被拉入暖陽中的滋味,這一切都是阿瑜給的。
他絕不會放手,也絕不會讓他知道真相。
他的敵人,他會親自除去。
絕不讓阿瑜沾上風雪。
陸溫瑜把嘴裡的「物」字嚥了下去,也緊緊回抱他。
真好啊,他的故人終於歸來了。
寧管家神情恍惚,在心裡感嘆道:年輕人,太不考慮他這個喪妻多年取向正常的老年人的感受了。
良久,蕭煜才意猶未盡地放開陸溫瑜,目光留戀不已:「阿瑜,明日見。」
陸溫瑜同樣不捨:「明日見。」
寧管家:「……」
世風日下,老人家心臟著實受不住了。
話說寧誠奉命追查匡靖的蹤跡,一連好幾日都沒有線索,那人被革職後好像突然憑空消失了,連他的家人一併不知所蹤。
陸溫瑜聽完寧誠的話,皺眉道:「怕是凶多吉少了,沒想到李宏忠手段這麼狠辣,殺人不說還滅人全家,簡直罔顧王法,李元良真是盡得真傳。」
寧誠:「那屬下還要繼續追查此人嗎?」
陸溫瑜:「不必了,只能從別處著手了,他可有什麼癖好?」
寧誠想了想,道:「屬下聽匡靖鄰居說他平日時常留宿花樓,醉花閣的花招姑娘便是他的相好。圍獵前一晚,他還和花招姑娘獨處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早才離開。」
陸溫瑜頓時來了精神:「你怎麼不早說!可查到他跟花招姑娘說過什麼沒有?」
寧誠臉一紅:「少爺只讓我追查匡靖,所以花樓……我還未曾去過。」
陸溫瑜無奈扶額:「罷了,我親自去。」
他就不能對寧誠這個一根筋老實人有任何期待!
因要去花樓探口風,陸溫瑜換了身顏色鮮麗的行頭,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