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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奚低頭摳了半天抱枕上的縫線,看傅遊年不說話了,湊過去趴在車座後背上,手搭在傅遊年頸側。
傅遊年拉著他的手親親,說:「沒事,我知道了,下回不管誰再來找你,你直接告訴我。」
「我自己能解決。」鬱奚說。
他一直以來不太想去管那些事,是因為本來就跟他沒太大的關係,那些人喜歡的不是他,他也犯不著替原主去恨他們,包括鬱言他們,如果對方安安靜靜不找他的麻煩,鬱奚也不想搭理。
要是他頂多再活幾年,為什麼要把時間花費在這些人身上。
也只有原主的爺爺奶奶還算真心對原主好,既然這份好也給到了他身上,鬱奚就不太想讓老人難過,所以沒有完全躲著鬱家。
「不行,」傅遊年含著戒菸糖,總覺得這橘子味兒的酸過頭了,「你少跟他們說話。」
他有點酸溜溜地問鬱奚,「你真的叫他哥麼?」
要叫也是原主叫的,鬱奚就說:「沒,看他不順眼。」
傅遊年心滿意足地坐回去好好開車。
鬱奚身上沒兜,就讓傅遊年幫自己裝著那個翡翠鐲子。
「奶奶給我的生日禮物。」鬱奚解釋。
「我記得你下個月生日?」傅遊年之前特意去搜過鬱奚的百科資料。
鬱奚頓了頓,沒說話。
他肯定是不會對任何人說自己穿書的事,先不說別人會不會把他當成神經病,他覺得也沒必要說。明明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如此真實,傅遊年是真實的,路湛他們也是真實的。
但他又想留下一點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所以最後對傅遊年說:「我是十二月的生日,聖誕節那天。」
「嗯?」傅遊年不解。
「你記我說的那個行麼?」鬱奚枕著外套躺在後座,視線從車座縫隙裡穿過。
「行。」傅遊年笑了笑,從手邊的奶糖罐裡撿出幾顆大白兔,回頭遞給他。
傅遊年也頂多給鬱奚當了一天的司機,平常工作太忙,一個月能有五六天在家已經算是好的,鬱奚也要去公司練習室練舞,還得準備試鏡的事,見面的機會幾乎沒有。
鬱奚跟街舞秀節目組溝透過,得知除了第一期的開場比賽之外,還得去錄個先導片。
「先導就是放個鉤子,得炸一點,但不能把底都露了。」路湛晚上去找鬱奚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坐在大排檔角落隔扇後面聊天。
「我腿最近有點兒僵。」鬱奚手搭在膝蓋上,稍微揉了幾下。
鬱奚原本的打算是跳lockg,這也是街舞的一種舞風,但需要很強的韻律感,裡面劈叉下腰的動作也不少,鬱奚那天試了一下,他關節疼,對他來說應當很簡單的動作,因為疼痛變得艱難。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路湛知道鬱奚以前坐輪椅,但不知道他的腿是受過什麼創傷。
「有點風濕。」鬱奚說。
是在冷水裡泡久了留下的毛病,原主完全下肢不能動彈的那幾年,洗澡也需要別人幫忙,當時還很小,劉姨為了孩子中考請了幾個月的假,林白伊臨時僱的阿姨又粗心,總是忘記去抱他出來。
他坐不起來,小孩子胳膊太短,夠不到熱水按鈕,喊人又沒人聽見,連著折騰一段時間,就落下了毛病。
後來還是去治過,因為至少半年就會去療養院做全面體檢,只是好得不太徹底。
路湛總覺得這像是老年人才會得的病,放在鬱奚身上很違和,他心裡還挺不舒服的,小時候他得斜視的那段時間,都感覺很黯淡無光,身邊人各種異樣的眼光,而且又每分每秒都感覺到自己跟正常人的不一樣。
更不用說鬱奚,他想不通人活著怎麼這麼折磨。
店裡燒烤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