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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故眼睛彎了彎,清淺的笑容天真無害,好像一點心機都沒有,他摸了摸茶茶的頭,「好,那我保護你。」
合住一個帳篷在露營活動中屢見不鮮。
所以他們兩個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除了一個人——沈執。
沈執又是一夜未睡,眼睛疼得快要睜不開,腦袋很沉,頭暈目脹,氣色不佳,天還沒亮他就出了帳篷,坐在臺階上望著天空發呆。
沈執今天穿了件白色短袖,衣服中間用淺色的細線繡了一隻小狐狸,他眼睛裡血絲遍佈,眼下青黑憔悴。
天光逐漸變亮,雲層裡被劃出一條金線,朝陽就快要出來了。
沈執記得茶茶很喜歡看日出。
多數時候她有爬山看日出的壯志凌雲,但往往早晨都起不來,需要一聲聲催促和誘哄,才能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
沈執站起來,眼前暈了暈,煞白的臉,沒什麼血色,他猶豫片刻,還是打算去叫她。
只可惜,他在回去的路上迎面遇見了她。
茶茶怕冷,身上罩著於故的外套,拉鏈拉到頂端,脖子和下巴都往衣服裡縮,剛剛睡醒連頭髮都沒怎麼打理,散亂落在肩頭。
於故就站在她身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無非是些很無聊的話題。
類似「啊我昨天做了個夢」「明天吃什麼」「想回家了」等等的話題。
茶茶經過沈執身邊時,收住了話茬,說話慾望直線驟降。
她無聲垂下眼眸,拽著於故的胳膊趕緊跑了。
沈執像個被凍住的雕塑物,石化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還在期待什麼?
分手後,茶茶又不是第一次對他這樣了。
他調整好情緒,轉身跟了過去。
沈執的實踐作業原本不是露營,他破天荒和父母開口,打了通電話換掉了實踐課課程內容。
沈執以前覺得他的自尊比什麼都金貴,他是驕傲的,他不可能做出任何看上去卑微的、像條狗才會去做的事情。
現在,沈執覺得倒貼感覺也還不錯。
喜歡一個人。
想見到她。
想聽見她的聲音。
想念她的擁抱。
只要她願意回來,回到他身邊,沈執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他花那麼長時間才搞明白,茶茶對他不是可有可無。
茶茶已經融化成他生活裡的一部分,他習慣了她的存在。
露營這幾天裡,沈執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她說話。
三天過去,他的進展還是為零。
直到坐上回程的大巴,沈執終於從渾渾噩噩的狀態裡走了出來,他靠在車窗玻璃上,望著前面少女的側影,慢慢合上雙眸,安靜睡了個好覺。
一個沒有噩夢的、不會被驚醒的睡眠。
大巴車將他們送回校門口,沈執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回了學校宿舍。
假期的學生宿舍空空蕩蕩沒什麼人,沈執放下揹包,拿上宿舍鑰匙又出了門。
他去了一家吉他店,提前交過報名費,又在老闆的建議下買了一把質量上乘的吉他。
沈執跟著店裡的老師學了幾個小時,彈出來的音調還是不太準,他有些累了,喝了口水休息一會兒,他低聲問:「你說她會喜歡嗎?」
老師也不知道沈執口中的這個她是誰,「只要用心彈,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
他長得這麼帥,又如此深情,哪個女孩子捨得拒絕他?老師是這麼想的。
沈執花了一個下午也沒能學會一首曲目,他的手指在琴絃上撥弄,拼了命的練習,收效卻甚微,連最基本的調子都不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