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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兒,為何哭了。」他嘆氣,她還是聽到了。
「我害怕。」遠娡囁嚅。
「傻孩子,你摸一下四周。」他暖暖的笑意仿在眼前。她伸出手,才感覺到身周滿是毛茸茸的絲條。
「這是?」
「水草,此處剛好是蘆葦叢。音兒可以此蔽體。」
「伯約,謝謝。」她感激他對她的憐惜。
夜來臨,彼此皆饑寒交迫。伯約與她分吃了對果,只勉強恢復了些許體力。三更天了,冷,徹骨的冷!遠娡再也堅持不住,往河中摔去。伯約扶過了她,她的身體冰冷,嘴唇冷得開裂。他的心猛地縮緊,他不願她受苦,不願!
忽然間,暖漫溢開來。伯約用自己的身子暖著她,為了不被衣布堵住毒氣散發,他除去了自身衣服,陪著她忍受著徹骨的寒冷。「是我連累了你。」遠娡很是難過。
「若非我搶救不及,音兒又怎會遭此罪過。」他道。
「是我不對!」她惱自己。
「音兒真是小孩子!好,是你不對!」伯約爽朗的笑聲沖淡了彼此的尷尬、害羞與阻隔。水草蘆葦環繞著彼此,解去了她的羞澀。她覺累了,伏在伯約懷中沉沉睡去。
如是這般熬了兩天兩夜,伯約只吃些許的對果,把其餘的都讓給了她吃。但遠娡渾身發冷,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眼看著就要熬不住了,「伯約,冷!我們上岸,烤火好嗎?」
伯約吻著她的額發,「我們還差一天就成功了,堅持住。」
「伯約,我們還是放棄吧。」她小聲的哭泣,身子冷得失去知覺。「不,決不!」伯約竟生氣了,他如此的不讓商量,決定下一切。
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到白天。站了多久,他們皆已忘了。善弈撲打著他們,良久才醒轉。他們的髮絲都結起了薄薄的冰箔,原來他們差點冷死。遠娡掙扎著抬起了頭,她竟看見了伯約的眼睛。他眼睛緊閉著,一急,用盡全力去搖他。終於他醒了過來。她的心才能放下。
「音兒」他的聲音帶著疲倦,帶著喜悅,「為了你,我不會死。」
「你,你怎能嚇唬我!」她急得捶打他的胸膛,忽然醒悟,兩人皆是赤身裸體。她雪白的肌體在一個男子面前暴露無疑,她羞得急忙轉過了身子。
伯約身上淡淡的男子氣息傳來,他緊緊的環繞著她纖細的腰肢,「我們成功了。」說完他昏了過去,倒在了水裡。
遠娡急將他拉上岸,胡亂的穿過衣服,再為他披上外衣,把包袱裡的所有衣物全部拿出,蓋到他身上。見他身體發燙,說著胡話,遠娡很是著急,忙餵他吃下剩餘的對果,惟有緊緊的摟著他,一遍一遍地對他說不要放棄。
遠娡摟著他坐於茫茫的原始森林之中,他們真的能活下去嗎?!昏厥之際,她終於看到了有人向她走來。
「姑娘可大好了?」睜開眼,是一位慈祥和藹的老媽媽,「伯約——」遠娡連忙起身去看。
「他已無大礙,姑娘放心。」
遠娡跪在伯約身旁,他好像睡得很熟,臉色紅潤了些,想必是無事了。
遠娡向天起誓,「求上蒼保佑伯約,保他一生安康平安,得展宏圖大志!我願一輩子茹素,折壽二十年以作補償。」說完對著天地叩拜三下,咚咚有聲。「姑娘,誓言是不可以隨便發的。」儘管老媽媽阻止,但為了伯約,二十年又算什麼!
熟悉的手,溫暖地拂上了她,「伯約——」一喜回頭,真的是伯約,她握住他的手,放在她因冷凍灼傷的臉上,一直地看著他。只可惜他仍未完全清醒。
「得此賢婿,姑娘好福氣。你可知他在河中只吃野果充飢,不碰修真果半點,他就是怕不能維持你的生命啊!」遠娡臉一紅,低著頭。「姑娘不必害羞,只我一人經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