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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許黎所說,在這裡看星空真是一種享受。大大的玻璃屋頂比起我曾住的那個房間不知道要方便多少倍,深冬的星空顯得更加浩瀚無垠。我注視著它們,看它們忽明忽滅,被深埋在心底的痛苦折磨得淚流滿面。
許黎被我的表情嚇到了,一邊給我紙巾一邊安慰:「小茴,你沒事吧?」
「沒事。」我擦乾淚水,「你能出去嗎?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許黎還想說什麼,卻聽話地離開了:「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你叫我哦!」
「謝謝!」我點頭。等他關上門後,我就直直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胳膊交叉枕在腦袋下面,一顆一顆數起了星星。我突然又想起了妖妖木質舞臺的吱呀聲,想起了小時候老太婆總是把電視開得很大聲,想起了光著腳丫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冰涼觸感,想起了夜雨溫熱的呼吸停留在自己頸部的燃燒感……而此時此刻,我的耳朵又開始耳鳴,它們越來越猖狂,好像要把我吞噬,就好像我的大腦裡被放置了定時炸彈,不停地滴滴滴地叫喚著,然後突然間爆炸,把我炸得粉身碎骨。
手機突然振動,在地板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螢幕的光也將我身邊的小範圍照亮。我將手機拿起來,亮光刺得我的眼睛有些微痛,簡訊是張瑞澤發來的。看了簡訊後,我頓時渾身僵硬,他在簡訊上說:要不想讓夜雨受傷的話,就不要再逃避我。
我想回資訊,編了好幾次,都寫不下去,最後還是決定給他打電話。
令我氣憤的是,張瑞澤居然結束通話我的電話,並在我還沒來得及再次給他打過去時又發來簡訊:這麼晚打電話也不怕打擾到我和夜雨嗎?
不用想我也能猜出他此刻是怎樣的齷齪。我恨得渾身發抖,立即發簡訊問他: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了表達出我目前極其憤怒的心情還特別在那句「你想幹什麼」後面加了不少於十個感嘆號。
可是他再也沒回簡訊,於是我再次給他打電話。電話通了,不過沒有人接,直到手機裡傳出好聽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撥。」
我的思緒又要開始往外伸展了,腦子裡卻不停地迴響起張瑞澤那句溫柔無比的話——「今天讓你嘗嘗我做的白菜面」,還幻想,現在他們會不會正在一起下麵條,然後一起在這樣寒冷的嚴冬吃著熱乎乎的麵條,隔著碗裡薄薄的蒸汽深情地凝望彼此。
我深吸幾口氣把手機放回衣兜裡,苦笑著搖搖頭,我該怎麼做呢?沖回去把簡訊給夜雨看還是當面和張瑞澤對峙?無論怎麼做都對我沒有好處,反而還會傷害到夜雨或讓自己難堪,而此刻最好的辦法就是忘掉它們。
我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管,你還沒有高尚到要去為了別人付出自己的尊嚴的地步。
手機的燈光不一會兒就熄滅了,四周再次變成漆黑一片,耳鳴又開始了,我卻覺得前所未有的累。把手搭在肚子上,歪著頭強迫自己睡去,我在心裡反覆對自己說:睡吧!睡吧!
然後,我就真的睡著了。
或許是地板又硬又冷,或許是沒有夜雨的體溫,我在半夜醒來。發現外面開始下雪,我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頭頂的玻璃,細碎的雪花好像是迎面而來的一般,真實得讓我總有種雪花落在臉上的錯覺。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姍姍來遲。
雪越來越大,很快玻璃屋頂上便積了厚厚的一層。我的視線也變得一片模糊,漸漸分不清黑色和白色的交界了。這讓我想起很早之前看過的一部韓劇。那是一部名叫《我的女孩》的愛情喜劇,裡面的女主角不知道自己生日的確切日期,只知道出生那天下著大雪,於是便把下雪天定為自己的生日,每當下雪時就為自己慶祝生日。
那麼我的生日又是哪一天哪一個季節哪一種自然現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