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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真妍很安靜的聽她說著,雪秀的淚水滑落入口中,十分鹹苦道:「是這樣吧,社長說9月份讓我去上的那家大學,是你上過的私立。但是,那也意味著,我要上的大學,和宋女士一模一樣。」
「社長……」雪秀擦了自己的眼淚,覺得這簡直荒謬到難以置通道:「你為什麼這麼可怕?因為得不到一個人,所以要活生生把我從我,變成另一個人嗎?口口聲聲說拯救了我的人生,實際上只是滿足了自己的私慾吧。」
崔真妍淡淡道:「我說過吧,這不是全部,開始雖然是那樣想過,但現在已經不是那樣……。」
雪秀一絲並不信任的冷笑道:「社長……」
「吶?「
雪秀仍然說出了那句話,聳著肩膀哭出來道:「都是謊話吧。」
她被謊言包裹了太久。這種傷害比父親的拳腳相加更難受。
崔真妍的眼神並不激烈,似乎也沒有被這件事刺痛任何地方,只是給她遞了紙巾,雪秀沒有理她,崔真妍才低聲道:「好了,不哭了。」
她在感情裡似乎總能不慌不忙,面對哭著的女孩,很坦然交流那樣道:「也許一開始會有你說的因素,但實際上也並不是全部。汶英是我的大嫂,這是很早很早以前家族就定下的事,沒有人能夠扭轉。我也不會去破壞一個人的家庭,既然是汶英的選擇的話。」
她嘆了口氣,似乎終於可以找到人傾訴了一般,在她身邊說了過去的事道:「秀的痛苦,物質上的緊缺,我沒有體會到過。但那僅僅是物質上的吧,精神上的情親缺失,都是一樣的吧。並不是因為吃喝不愁,所以不會感到寂寞,不會感到孤獨,難過,憤怒,自卑,這都是人得不到關愛,會有的普遍痛苦。這一點上,體會的並不比秀少。而且一舉一動,因為是明星的孩子,父親也不認,一舉一動稍差一點都會被嘲笑謾罵,壓力更大。相信完全感受到對方的痛苦的話,秀也不能理解我吧。不能理解,為什麼吃喝不愁的人,會有嚴重的心理問題,得去看心理醫生治療。」
雪秀不理會她,也不知道是否聽進去了。
崔真妍淡淡道:「15歲才回到崔家,實際上是很艱難的。在崔家立足,付出努力也沒用,處處都是等級差距的冷暴力。哥哥媽媽的親戚們,非常恐懼我和媽媽的到來,處處針對,傭人也會欺負我。那時候過的很不開心,甚至想離開那個地方,但是因為母親愛那個人的關係,所以忍著留下來。那時候,只有汶英是真的關愛我,我考去了她一樣的大學。」
她回憶著過去,那真是非常遙遠的過去:「因為是很親密的朋友,汶英非常縱容我。所以有過一年左右短暫的交往,只是這在兩個家族來說,畢竟是非常不應該的事。汶英還是同我分開了,選擇去美國留學,我也去英國就讀研究生。幾年後,她嫁給了我的哥哥……」
雪秀並不說話。崔真妍幾乎像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真不公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和家境沒有關係。有時候,因為性別原因,這些事和努力真的也一點用都沒有。秀可以體會吧,無論怎麼掙扎,四周仍然是有玻璃魚缸。那種無法自由的感覺,讓人窒息。」
她說完了,沉默起來,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夜空和江水,也非常無奈的樣子。
雪秀淡淡冷笑道:「因為社長覺得不自由,所以做了個更小的玻璃魚缸,把我撈起來扔了進去嗎?因為自己感覺到痛苦,所以把痛苦轉嫁給了我嗎?這就是社長溫柔款款的外表下,能夠幹出的事吧。」她像揭穿皇帝新衣的孩子,扯下了她虛偽的面具,社長就是那種能把齷齪事說得非常冠冕堂皇的人。
崔真妍因而低聲道:「我沒有不承認一開始就是合約關係吧。一開始就說過是不好的事吧,但沒有必要告知秀為什麼要這樣做吧。條款裡寫了是交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