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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反正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柳憶深吸口氣,自我安慰還沒安慰完,便聽見院子裡,曉斯高聲驚呼。
「世子?世子妃、啊,不是,是柳公子,他這是怎麼了?臉怎麼紅成這樣?」
第二日要上朝,齊簡早早醒過來,看著在外間睡得昏天黑地的柳憶,眼底露出笑意。就這麼定定地又觀賞好一會兒,他才壓低聲音,喊聲曉斯。
曉斯輕手輕腳端著託盤進來,餘光瞄著柳憶,只恨不能推他兩下。
「你想弄醒他?」齊簡挑眉,卻並沒生氣,「沒用的,就算醒了,他也只會看著我將藥喝光。」
曉斯低下腦袋。
齊簡接過藥碗,喝完之後,皺著眉開啟食盒,裡面除了雙人份早膳,還有盤桂花糕,估計是給柳憶備下的。
這麼甜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嫌棄地戳戳桂花糕,發覺指尖沾上些淡黃色粉末,齊簡蹙起眉:「他不會起這麼早,下次別耍心思備兩人份,等會兒他醒了,再重新備份熱的。」
曉斯應了聲是,表情很是哀愁。
本以為將柳憶叫醒,有他在,世子好歹能吃些早膳,可柳憶睡的不省人事,根本不像要醒的樣子。世子這又連吃兩天藥,胃口更不好,早膳多半是白準備了。
在曉斯沉浸在哀傷的同時,齊簡悄悄甩了甩手,手上粉末還在,再甩,還是在。
他蹙著眉,邊甩手指,邊看向了熟睡的柳憶。
蔣風俞是跟著齊簡一起下朝的,又無視齊簡黑成鍋底的臉,硬是跟回齊府。
許是昨晚的事情,讓齊簡維持了良好心情,就算蔣風俞不請自來,他也沒為難他,只是遣人把他帶去正廳,自己親自去寢殿喚人。
「有人找你。」好聽的聲音響起。
柳憶揉著眼睛,翻個身。
「起來了。」齊簡坐在榻邊,輕推他一把,「快點,去把聞著腥味跟來的人打發了,不然,小心我動口。」
動口?柳憶大腦終於緩慢開始運轉,還沒等大腦想清楚動口具體是指什麼,手率先反應過來,捂上脖子。
看他有動作,齊簡十分配合地俯下身,對著還露在外面的半邊脖子,亮出小白牙。
嗷的一聲,柳憶蹦起來:「你、你、你幹什麼。」
「你說呢?」齊簡舔著牙齒,意猶未盡,「你再不去把人打發走,我就給你鑲一圈項鍊。」
小霸王龍如今可是妥妥行動派,說咬一圈,就真是一圈,柳憶揉著脖子,臉都顧不上洗,抬腳就朝門外跑。
跑到門口,他想起什麼,收住腳步:「你燒退了吧?今天怎麼樣?」
昨晚,齊簡燒了大半宿,柳憶就守了大半宿,到後半夜齊簡出了些汗,燒終於退了,柳憶這才放心地溜回外間。
齊簡也想到了晚上的事,愉悅地勾起嘴角:「感覺還行。」
他雖這麼說,柳憶還是不太放心,腳下轉彎又繞回來,親自伸手摸了摸齊簡額頭,又探進頸窩裡也摸摸:「好像溫度還有點高?這燒什麼時候才能徹底退啊?」
「一到兩天吧,看心情。」齊簡看到柳憶的側臉,丹鳳眼睜圓了些,微微露出詫異,隨即神色恢復如常,只是繃住嘴唇催促,「快點去正廳,把蔣風俞打發了。」
蔣風俞被晾在正廳好一會兒,才看見柳憶慢吞吞走進來,目光落在柳憶臉頰,他愣了愣,疑惑地站起身。
「你那什麼表情?」柳憶摸把臉,心虛地想,難道沒洗臉的事,被瞧出來了?
「你這臉上?」蔣風俞往前湊湊,想伸手去擦。
柳憶無語,揮手將他趕開:「君子動口不動手,在哪呢,我自己擦。」
按照蔣風俞的指點,柳憶摸索片刻,終於找準位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