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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柳憶身上,會留下一道傷疤?
而看柳憶意思,明顯也不想告訴自己,男人的勳章?齊簡眼神突然直了,接著猛然鋒利起來,男人的勳章,都是和女人有關的,所以這道傷疤,難道和明眸皓齒有關?想到這裡,齊簡手下力道,加重兩分。
柳憶被抓得有點疼,扭了扭手。
回應他的,是齊簡狠狠一記眼刀。
手腕上疼痛更甚,面板相貼的地方,卻好像燃了團火。
五年了,當年清俊軟糯的少年,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以往含笑眼眸,如今卻裹著冰霜,透著陰鷙。
可事到如今,柳憶也不得不承認,齊簡還是美的,哪怕從當年一瞥驚鴻的冷清俊美,變成如今陰鷙又具有攻擊性的模樣,也還是美的,就好像,鮮衣怒馬少年郎,褪去鮮衣,捨棄駿馬,但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恣意飛揚,卻永遠無法捨棄。
少年郎啊,時過境遷,是否還有機會,一同看盡長安的花?柳憶愣了愣,快速搓搓胳膊。
還長安花?莫名文藝一把,先把自己凍夠嗆,他無奈撇嘴,忽然愣了愣,垂眸偷看身下。隨即,他臉色古怪地抿起嘴,尷尬地往下縮,小心翼翼把大半身子埋回水裡。
「為了救誰?」齊簡的手,也跟著沒入水中。
溫熱感覺,讓他心下微定,他這才想起來,今天自己來的主要目的,是問清柳憶為什麼回來。
為救誰,也不重要,反正以前不是自己的,以後也不是自己的,這麼想著,齊簡終於鬆開手,朝後退半步。
奇怪氛圍退去,柳憶這才徹徹底底清醒過來,去他的長安花,自己今天,可是回來算帳的。
想著那團衣褲,柳憶頓時不尷尬了:「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齊簡站在陰影裡,臉色晦暗:「果然。」
看他默默垂眸,柳憶的指責,有點說不出口。這人也太過分了,仗著盛世美顏裝可憐?還恣意風流少年郎呢,就是個小混蛋。
柳憶氣結,指指齊簡,又指指桌上散開的小包袱:「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到底怎麼想的?」
小包袱裡,是那夜自己親手給他換上的衣褲,衣服裡的信箋,也是自己親手放進去的,齊簡按著額側,嘆口氣。和離書是自己給的,後果自己也會承擔,這些都是自己情願的:「你不用覺得虧欠,也不必補償。」
聽見這話,柳憶不敢置信地瞪圓眼睛,五年不見,這小混蛋居然,都大言不慚成這樣了?還虧欠,還補償?
怎麼補償啊?他難道還指望,自己深更半夜的,也給他畫滿褲子草莓?
半夜挑著燈,在齊簡褲子上,種草莓?柳憶深吸口氣,舔舔嘴唇,嗓子有點發乾。
他清清嗓子,不自在地咳兩聲:「那什麼,不管怎麼說,你也不應該這麼惡作劇。」
「惡作劇?」齊簡費解地抬起眼眸。
柳憶盯緊水面:「再怎麼說,你也不應該偷偷給我換衣服,還亂畫。」
此處,只有他們兩個人,按柳憶性格,不至於磨蹭半天說不到主題,齊簡想到什麼,微微眯起眼睛。他抓過小包袱裡的衣物,摸索片刻,神色微變,信還在原本的地方,所以,柳憶並沒看見信?
「說你呢。」柳憶生怕齊簡往水裡看,只能沒話找話,試圖轉移他注意力,「騙我去寢殿等了一天,趁著我睡著換了衣褲,還誹謗我不愛乾淨?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我怎麼想的?」齊簡聽見這話,將衣褲扔回桌上,危險地眯起眼睛。
「你問我怎麼想的?我還要問問你,是誰沾了滿身點心碎屑,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我都沒嫌棄你,好心將你抱回床上,你卻抓著我衣擺,還那樣…」
第32章 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