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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捨得,也不忍心,可他沒時間了,沒時間去征服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他想像著那些美好的情話都是寫給他的,但自欺欺人之後呢?
他只覺得更加難過。
一顆心從熱變涼。
男人閉著眼睛,淚水順著臉頰處滴落在毛衣上。
門內的人終於有了動靜,他開了門,一身黑衣站在謝初瀾眼前,眼底不帶一絲溫暖,冷冷垂視著她。
謝初瀾本來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問他,可真見了面,卻一句話都不出來。
喉嚨裡彷彿卡了石子,她咽口水都難受。
「你——」
「分手吧。」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謝初瀾愣在了原地。
「你說什麼?」
「我說分手吧。」周照說:「我累了,不想再唱獨角戲了。」
「你也知道,本來是兩個人都該努力的事,現在我一個人全做了,我累了愛不動你。」
男人的聲音一字一句,臉上的鄭重讓謝初瀾無法認為這會是一個玩笑。
「你想好了?」女人啞著嗓子,她覺得自己開始站不穩,腿跟身體都在抖,「你確定要分手?」
「我想清楚了。」周照不像在開玩笑。
至少從他的眼睛裡,謝初瀾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味。
巨大的痛苦襲來,讓她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只能不停的剋制自己,控制呼吸,隨後她也跟他一樣,輕描淡寫地同意了。
「好啊,正好我也玩膩了,你早點滾吧。」
謝初瀾輕笑一聲,挺直了背脊保留自己最後的尊嚴,直到出了這扇門,她才忍不住蹲在樓梯間痛哭。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覺得手跟腿都麻了,是黎畫的電話打斷了她。
「怎麼了。」說話聲還帶著哭腔。
跟謝蒼耀分手的時候都沒這麼灰頭土臉,還蹲在樓道里哭。
「初初,你已經知道了啊?」黎畫剛才發訊息就想跟她說這事,但一直沒見她回復,忍不住打了電話過來,事已至此,誰也無力改變什麼。
她嘆了口氣,輕聲安慰她:「梁秋遲發給我看的時候,我也覺得很意外,周照這麼年輕怎麼可能生這種大病,而且他還有健身的習慣。」
「我已經讓梁秋遲幫忙找熟悉的醫生了,有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聽筒裡一直沒有人回答她,黎畫覺得古怪,「初初?」
「你說什麼呢。」謝初瀾坐在樓梯上,臉上淚痕還在,眼睛紅紅的:「周照沒生病,你騙我。」
黎畫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謝初瀾那邊卻傳來了一陣忙音。
「她不知道?」梁秋遲走過來往她懷裡鑽,悶聲道:「要不要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謝蒼耀。」
黎畫對著他的腦袋一頓揉。
再打過去,謝初瀾已經不接電話了。
她全身都在發抖,不同於剛才他說分手的難過,誰在吵架的時候不說幾句氣話,可事情過了,誰也不會傻的當真。
女人踉踉蹌蹌地跑到周照家,剛才還開啟的門此刻卻打不開了。
她的哭腔傳來,手臂拍打著門,一下一下,直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周照,你出來跟我說清楚。」
「周照——」
所有的不滿跟怨恨都變成了在唇邊的不安呢喃。
他——
隔壁門內聽到動靜,忽然開了一小條縫,裡邊人大聲道:「姑娘,你剛才有沒有很響一聲「咚」,把我家貓都嚇得躲起來了,樓下已經圍了一圈的人,警察應該也快來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家的住戶,你——你跟他什麼關係啊?」
聞言,謝初瀾停下拍打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