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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解地看著她,施維亞尤其困惑。
“謝謝……”施維亞遲疑了,撫摸著蜜蜂的頭,“但是我的蜜蜂還是我自己起名吧。”
趁他們重新因為蜜蜂扯皮,勇者問簡單:“你在說什麼?”
簡單觀察著勇者的表情,看他也是一臉困惑,再次確信他不是舒克,否則他應該記得鍾曼在車上孔雀開屏的訊號。
“我覺得我知道她是誰了,所以試探一下,鐘楚紅和張曼玉里面藏著她的姓名,她每次都用這個來做自我介紹,”簡單困惑,“但是為什麼毫無反應呢?”
勇者也陷入了沉思。他曾經認真地引導過卡繆,問他:“雖然你知道卡繆這個遊戲角色的身份、過往和未來使命,但是,仔細回想一下,在遇到這個勇者之前,你真的存在嗎?你記得自己偷了紅色寶珠,但你是否記得偷這個珠子是在什麼地方?那裡長什麼樣子?你當時說了什麼?想了什麼?你腦海中有回憶的畫面嗎?”
卡繆越聽臉色越白,直接暈過去了。再醒來時,他又回覆到了剛認識勇者時的樣子,彷彿那番對話從未發生過。
“遇見薇羅尼卡之後我又犯了同一個錯誤,藍貓淘氣三千問,把她也問暈過去了。因為我在急著找……”
簡單知道最後一個字是“你”,沒再為難他講完。
“和我們現在清醒的狀況不同,他們現在真的是在夢裡。你回想自己做過的夢,是不是既保留了自己的性格,但也對夢中的身份深信不疑,做刺客做海盜都得心應手?他們也是一樣,你只能溫和引導,讓他們自己想起來,沒辦法直接灌輸你的猜測與結論。”
博士學位不是白拿的。簡單笑了,突然想去摸摸他的離子燙,陽光下看著手感很好的樣子。
她喜歡這種感覺,和同伴平等探討,彼此尊重。學生時代的簡單總是怯怯的,在泛苦的學海尋覓零星的甜,甜度標準低得可憐——韓敘給她講題是甜的,不說她蠢是甜的,說她蠢也是甜的,讓她幫忙給遊戲練級是甜的,毀了她本就可憐的分數是甜的,毀過之後主動補課還是甜的。
她一直是自私的,既不知道β悲傷什麼,也不知道韓敘喜歡什麼,只是沉浸在勇於付出的自我感動中,付出的方式是她最擅長的,付出的一切是她有且僅有的:崇拜、圍繞、時間。
卻並不是被愛的人真正想要的。
少年時代的事情她早已放下,卻從沒想通,沒想到會在這樣不相干的時間與地點,神在她額頭上輕輕一點。
最終在卡繆高密度連續不間斷的大局觀教育之下,施維亞痛苦地和蜜蜂告別,從小丑服垂墜的流蘇毛球上割下了兩隻,掛在蜜蜂的脖子上:“這樣下次我還能認出你來。”
“這就對了,咱們到一個地方就得遵守一個地方的行政法規,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啊,你讓管理者怎麼辦?輕也不行,重也不行,公眾輿論都看著呢。”卡繆笑著勸慰。
簡單一直在卡繆身上感受到強烈的違和感。他冰藍色的刺蝟頭,修長的少年身材,戴耳釘,吊梢眼,武器是刺客匕首,每種要素都體現了遊戲設計者對於“桀驁不馴”這個詞的理解,然而他還是渾身散發出了濃重的公務員氣息。
她認識的、在北方海濱城市生活的公務員,也只有一個。
記憶中的徐延亮還停留在學生時代的樣子,雖然那時候就是個官迷,但總歸十七八歲的少年還是活潑愛熱鬧且有脾氣的。十幾年不見難免有些陌生,起初無法將卡繆和他對應起來。
一旦對應上了,就特別對應得上。
“我求你別說了,可煩死我了,我最煩當官的說套話。”施維亞恨恨地往前走。
“是嗎?”簡單幸災樂禍,想起鍾曼一口一個“徐處”的諂媚樣子。
施維亞率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