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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
她小小聲提醒沉浸在炫耀妹妹的喜悅中無法自拔的司珩:「三哥哥,二夫人說,她想求我們幫個忙哎……」
司珩這才戒備地看了那女鬼一眼,道:「二夫人明明好端端地活在人世。你說你是二夫人,可有何證據?」又低聲在司予耳邊道,「我聽我娘說,八年前二夫人與爹和離,回了孃家。她孃家在咱們司家千里之外,就算不幸身故,魂魄也不該出現在此處。」
原身的記憶中沒有二夫人,原書中更是提都沒提到過二夫人,所以司予對這位夫人的情況完全不知。此時聽司珩一說,不禁也有些好奇,便將空見從頭頂捉下來,催問道:「她回答了嗎?說了什麼呀?」
空見嘟嘟囔囔道:「她說她沒什麼證物,但那小子有一次掉茅坑裡,是她偷偷撈出來洗乾淨送回去的,這事只有她、那小子和那小子的娘知道。」
司予:……
e,這真是一個有味道的證據。
司予將原話複述給司珩,司珩當即臉綠了,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你要我們幫你什麼忙?」
狀態是肉眼可見的扭捏與尷尬。
空見不情不願地做起了傳話筒,司予和司珩二人則越聽驚懼。
當年二夫人深得家主寵愛,四夫人妒忌不已,又因她撞破了四夫人與青梅竹馬的姦情,四夫人便在她回孃家探親的前夜,殘忍地將她做成人彘,魂魄也被禁術封禁在司家禁地,八年不得往生。
殺害二夫人後,每隔一段時間,四夫人便著人仿照二夫人的字跡給家主送來家信。信件的內容最初還歸心似箭,後來便一封比一封敷衍,直到最後一封,竟賊喊捉賊地說與家主感情破裂,早已心慕旁人,故而自請下堂。
四夫人手段狠辣高明,心思細膩耐心,整個過程做得合情合理,神不知鬼不覺。是以司家眾人都信以為真,家主自以為被戴了綠帽子,氣得七竅生煙,當即下令與二夫人的孃家老死不相往來,竟沒有派人去問問事情是否真如信件所言。
「所以所以,」司予搓搓手,語氣又興奮又八卦,「四夫人生的二哥哥和二姐姐,該不會不是爹的孩子吧?天啦嚕!爹爹竟然被戴了那麼久綠帽子!嘖嘖嘖!好可憐!」
司珩好氣又好笑地揪了揪司予的小揪揪:「予兒,你小孩子家家,莫要議論這些醃漬事。」他轉而鄭重與二夫人道,「茲事體大,我需稟明母親,並與二夫人母族求證,才能給予你答覆。」
司予心道,四夫人一門心思要祭她續命,她不想一直掙紮在生死一線,正愁怎麼扳倒如日中天的四夫人,二夫人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助力。當即便拍著小胸脯,一口應承了下來:「二夫人,你放心呀,我們一定幫你沉冤得雪、報仇雪恨!」
司珩知道四夫人的狠辣,生怕司予吃虧,忙道:「予兒,這件事交給我,你不要管。」
司予吐了吐小舌頭,乖巧道:「哦,我聽三哥哥的。」
又陽奉陰違地遞了個「放心放心!包在我身上!」的眼神給二夫人。
也不知司珩與大夫人商量出了什麼結果,總之他整一天都沒再來芷蘭院找司予。
待到傍晚時分,吃過晚飯,司予便抓了把大蒲扇,慢悠悠地坐在院子裡觀察。
不知道今晚那夜縛靈還來不來捉她。也不知道四夫人明明重傷在床,到底是如何將夜縛靈種在芷蘭院的。
至了暮色四合,她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也沒發現院子裡有什麼異常。正琢磨著今晚要不要先去顧塵光那躲一躲,便隱隱看見天上飛來個什麼東西。
借著最後一絲晦暗天光,她眯著眼睛仔細一瞧,那竟是個大風箏,竹篾上栓了個縮小許多倍的夜縛靈。
司予:……
原、原來是風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