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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出口才覺得不對,連忙閉嘴。凌讓謹倒不以為意笑道:「我和繁霜之間和你們想的不一樣,我們相愛也可以反目,相殺也可以藕斷絲連。並非常人能理解。」
「所以他不是真的要追殺你?」
「他是認真要追殺我,不過他手下的人都很有趣,非常擅長陽奉陰違罷了。」
「那他還是要殺你啊。」
「不,他認真追殺我和真的要殺我,並不是一回事。」
白安被他繞懵,安安靜靜縮回去,覺得修仙的都是大人物,說話都高深莫測,自帶玄機,他一個普通青年,還不要妄想明白仙人們的想法。
可是路途遙遠,就算神馬走得再快,年輕人也覺得無聊,這麼一無聊,他就想起當初在茶館聽到的故事。
正琢磨著,他忽然覺得腦袋被人往下按了按,隨機後知後覺聽到破風聲,白安有些遲鈍抬起頭,看見自己左邊的樹被砍斷了。
凌讓謹把他往馬車一塞:「別出來。」
白安到底膽大,偷偷撩起一點窗簾,小心地觀望著。
說實話,他倒也看不出什麼,只覺得漫天各色的光亂飛,然後凌讓謹身邊的人就都倒下了。
還有人躺在地上猶在叫罵:「不要臉的婊——」
凌讓謹把那人嘴一封,帶著白安他們的馬車揚長而去。
白安鑽出馬車,膽戰心驚問:「你沒殺了他們?」
「沒有。」凌讓謹笑道,「不少人是被迫來追殺我,奉命而為,身不由己,我為何要傷他們性命?」
白安回憶一下,果然有不少人根本不往前上,看上去還好像要捅自己人幾刀。
「那……那罵人那些呢?」
「罪不至死。」凌讓謹道。
白安吭哧半天,凌讓謹看著好玩,便笑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白安小聲道:「他們還有之前在茶館有人罵你,你都不生氣?」
「生氣這種情緒本身就無用。」凌讓謹氣定神閒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無須他們評說。」
他頓了頓:「不如說類似生氣開心這種情緒,我只會留給我重要的人。」
白安道:「我原本以為你像是他們說的那樣,叫什麼沽名什麼的,但是見到你之後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爺爺說得對,不能隨便聽信別人的話。」
凌讓謹道:「你爺爺是個很睿智的老人,多聽些他的話。」
白安低頭看著韁繩,忽然說道:「仙尊,我弟弟會有事麼?」
「我不敢保證。」凌讓謹遲疑片刻,「但是如果他到了眠月谷,我能保證眠月谷上下會保護他。」
白安低低應了一聲,郭開伸出頭來:「仙尊啊,你有沒有什麼法寶不要的,給我一個,我好能回去和村裡人吹一吹。」
凌讓謹笑道:「我逃亡在外,哪來的法寶?」
郭開哦了一聲,又拐彎抹角討要馬匹,白老頭說了他幾句,他抓抓耳朵笑笑,又縮回去。白安正要說話,卻瞥見凌讓謹腹部的衣服顏色偏深,鼻端也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他驚叫道:「仙尊,你受傷了?」
凌讓謹彷彿沒感覺到傷口裂開一樣:「我一直帶傷,沒事。」
白安立刻翻自己的包裹:「你前幾天給我們的傷藥可好用了,我昨天不小心傷了手,摸上立刻不疼了。」
「不必。」凌讓謹阻止他,「我也有,只不過那藥太好了,我不能用。」
白安呆呆傻傻看著凌讓謹:「啊?」
凌讓謹搖著扇子,雲淡風輕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當晚凌讓謹將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用的是在那個煉藥宗門強買強賣的普通傷藥,能阻止傷口惡化,卻無法讓傷口快速癒合。